“他就是金昌,学生时期跟父亲关系很好。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一个叫钱正财的人出现,直到金昌人间蒸发后,父亲的身边才出现了钱叔。”
“哥,那你跟嫂子?”昂奇擎不无担忧。
“她已经嫁给我了,自然不会牵扯进来,只是这件事还需要保密,尤其不能让奇韫知道。”
兄弟两人密谈了一下午,直至傍晚时分,才匆匆离去。
晚饭时间,昂奇正看了一眼那空着座位。
“三少爷呢?”那家伙不知道又发什么神经,一直窝在房间里。
“在练武房。”管家恭敬回答。
钱晓晓有些担心:“奇韫最近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是怎么了?”
“不用管他。”昂奇正简单解释。
可这一夜注定不会太平。
昂远不知道怎么得知了大儿子在调查钱正财的事情,从法国紧急赶回来。
自从将集团事务全权交给昂奇正后,昂远与夫人可谓是形影不离,能让他抛下夫人独自回国,想必这 件事一定很严重。
果然书房里,昂远发怒了。
他将一叠厚厚的文件砸在案桌上。
“你们现在个个翅膀硬了,就想背着我胡来是吗?”那上面有奇韫跟重生的亲密照,还有最近几年发生的命案,桩桩件件都在上面。包括那份DNA报告!
昂奇正笔直的站在对面,没有说话。
钱晓晓站在一楼客厅里焦急的来回踱步。
练武房出来的昂奇韫见状,走上前询问,这才知道父亲回来了。
他看了一眼2楼书房,安抚嫂子先回房休息。
这里交给他。
“爸,您一直教导我,商人为名为利无所谓手段,但必须光明正大,要走阳谋。现在我只想知道,我们昂家手 里到底有没有沾上鬼村的血。”
昂远虎躯一震,避开了儿子锐利的目光:“已是尘封旧事,一切早有结论,你再它翻出来,有何意义 ?”
昂奇正心下骇然,沉吟道:“父亲,有些事,知道了不能当做不知道,那是骗自己。如果是无关昂家 ,我也无需这般费尽心思,但偏偏这桩血案,昂家难辞其咎。身为昂家长子,有必要为昂家收拾残局 。”
“钱家对我们有恩,又是你的岳父,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你该比我更清楚,再说金昌已死,那桩旧案就等于是了结了,你何必一再去翻旧账!”
“父亲,那桩绑架案您就不觉得有蹊跷吗?”当时昂家上下乱作一团,钱叔临危不惧的站出来,要代替他们去把奇韫赎回来,他带领一群人竟能一路畅通无阻的追查到绑匪的踪迹,难道这不奇怪吗?当他彻查金昌时,无意中发现竟跟当年绑架奇韫的案子有关联,他顺着摸查下去,才将这些事情连根拔 起。
当年的钱叔肯定是跟卡奇密谋好的,他负责营救,以此来博取昂家的信任,只是钱叔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卡奇会撕票。
“奇正,你一向都是三个孩子里最冷静严谨的,为什么偏偏就看不透呢?这件事不准再追查下去,到此为止,听到没有?”
“若我执意要查呢?”
“那我会宣布解除你在昂氏的一切职务。”
为了保护钱正财,父亲竟会如此狠绝。
昂奇正眼神暗了下去,微微鞠躬退开。
待人散开后,隐藏在小门后的昂奇韫缓缓走出来。
眼神复杂的望着书房那扇门。
猜猜他方才都听到了些什么?
这个世界可真是讽刺。
也罢,反正他现在无牵无挂。
那就顺便了结这一桩旧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