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一天太不顺了，看来是时候开个张转转运了。

由于今早猪队友小房的免提电话，让流星差点得罪人，流星本来不想叫上小房，打算一个人单干，可是仔细想想又无从下手，只好打电话叫来了猪队友。

“大哥饶命，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一进门，小房就连连道歉，流星却懒得搭理他，索性侧过身去吃泡面，小房追到她面前，一本正经地指着地说：“大哥，我真知道错了，求你别扣我年终奖，你要实在生气，我就给你磕三个头。”

“磕你妹的头啊，磕三个头是祭奠死人的好吗？！”

流星气地差点捧不住面碗，见小房作势就要屈膝磕头，吓得连连避开，把面碗往桌上一摔：“你别闹了成不成？我今天还要开门做生意呢，别把我好运都磕没了。”

“做生意？什么生意？”小房一下就激动起来，凑到流星旁边追问，“你是后悔推了《爱情的命格》？”

“呵。”

流星冷笑了一声，对着小房翻了一个白眼，随即又一脸狡诈地笑了两声，拽过小房卫衣上的帽绳往外走：“走，我们去做发财的生意。”

去办手续的路上，流星把工作室做什么的流程和他说了一遍，小房不愧是沉浸娱乐圈的人，一下就get到了流星的点。

不过他没有流星那么乐观，而是十分凝重地追问：“不对吧，你要做的不就和我们公司的宣传部公关部做的事情一样吗？这有什么区别？基本上的影视公司都有这两个部门啊！”

“那怎么能一样？你看我们公司的宣传部和公关部，能起什么作用，也就是出出律师函吓唬粉丝，在舆论上面真正地有过一次影响吗？没有。”

流星说到这里神色又严肃了一分：“不但没有起到好的营销作用，反而被广大网友看穿，说我们公司是水军库龙王庙，那不管这要宣传的东西或者人好不好，那只要是我们的公司一宣传，就会被网友吐槽。”

小房听得一愣一愣的，不住点头，只听流星继续说：“其他的公司也差不多是这样，也有一些专业的营销团队，营销水平嘛，的确是比影视公司养的好很多，不然也不会那么多影视公司跑去那些团队那儿买营销。但是在我看来，他们的营销水平还是太低，不够精彩，最主要的是，市面上大大小小的营销团队、宣传部、公关部啥啥的，针对的都只是临时出来的一个事件，从来没有人针对一个明星做出迅速又有力的营销，或者说是……洗白，你猜这是为什么？”

小房想了一想，试探着发问：“因为他们没有想到还有这种可以扩展的事业？”

流星笑着摇头：“不，他们都想过，无论是营销团队还是当红明星，无不都想一夜洗白，翻身做清清白白、粉丝眼中的可爱偶像，但是他们做不到，因为难度太大。光时间这一项成本就已经让他们耗不起了。”

“听上去是很难，专业的营销团队都做不到，菲菲你一个没学过传媒的就能做到吗？”小房诧异地追问。

“当然啦！我读书那会，可是潜伏在七八十个明星的粉丝群里，每天也不说话，我就看看她们每天在群里说些什么，又在网上公开说些什么。你知道吗，即便是最维护偶像的粉丝，在偶像的微博下和粉丝群里以及小范围的群体里，态度都是截然不同的。我研究过一线小花的粉丝群体，

研究过当红小生的粉丝群体，也研究过红极一时却湮灭的群体，还有苦苦挣扎在十八线的小群体，以及亲眼看着自己看好的明星成功踩着热点爆红，我太了解网上的这群粉丝了，因为我和她们是一样的想法。”

流星越说越兴奋，眼睛都乌黑乌黑地透着光。

小房听了半天，终于问出一个十分实际又现实的问题：“那我们第一笔订单你打算找谁？收多少钱？如果要洗白那我们肯定得找一个大明星吧，大明星比较有钱，容易宰，也更需要洗白。”

小房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对了，也不能太黑了，违反犯罪的明星是绝对不能洗的，路人感跌穿地心的也不能选，我们得找个没什么大黑点的明星，这样比较好洗。”

“违法犯罪的明星当然是不能洗，我要是洗了，说不定明天就得关门大吉了，道德沦丧的也不能选，其余的就没什么顾忌了，从剩下的一线明星里选个最黑的，被网友最厌恶里的选一个最顶级的。”

流星看着小房一脸震惊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放心，我hold住，要不然也不会开工作室，要是洗一个没有难度的，大家都能洗的，那我工作室的名号还怎么打出去啊？”

“那你觉得谁比较合适？”小房看流星这胸有成竹的样子，觉得她心里应该有人选了。

果不其然，流星点头说：“李程程。”

“什么？！她？她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