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流星看得出来, 虽然李程程嘴上一副相信你就有鬼了的态度, 可她那双亮晶晶——恨不得写着快点介绍给我啊的大眼睛，完完全全地出卖了她。

李程程还是不肯放低姿态，阴阳怪气地说：“呦，太阳打地底下出来了？磨磨蹭蹭的, 话也不说全, 今天是你找的我，难道还要我问你一句你回答一句？”

流星忍不住笑了一声, 微微点头说：“行, 你也是了解我性子的人，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其实这是人营销公司立下的规矩, 如果帮谁成功洗白, 谁就必须得拉一个人去她那儿做生意……”

流星的话还没说完，李程程就皱起了眉头，嘀嘀咕咕地插嘴：“我怎么听着不像是营销，倒像是搞传~销的拉人入伙啊？”

“这就是人营销公司的规矩，我也只是完成任务而已。”流星故意摆出一副不大情愿的样子。

虽然李程程早已按奈不住, 但还是摆着高姿态发问：“那你怎么就想起找我了呢？”

“那没办法啊，我认识的朋友都干净可爱着呢，不需要洗白，而且人营销公司说了，得找那种一身淤泥洗也洗不干净的，我一想, 这种人选，就你了呗。”

流星这话明嘲暗讽的，气得李程程脸都红了，撇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骂人的话来，实际上，正是捞好处的时候，她也不敢说些难听的话揶揄回去。

憋了一阵，李程程到底还是忍不住了，把手机伸到流星面前：“把营销公司手机号码给我吧。”

流星一边存号码一边试探着说：“不过，我得好心提醒你一句，这家营销公司的价格比平常的营销团队要贵多了，以你的消费水平能不能hold住啊？”

“还能贵上天了？是要几千万吗？”

李程程双手枕胸，一脸不屑的样子，流星见她这么阔气，心里便有了狠狠宰她一顿的主意，喜滋滋地将输好号码的手机还给她。

“你笑什么？看你挺高兴啊！”

李程程瞥了流星一眼，心里到底还存有一点疑惑，流星也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嘴角咧地更开了：“你这一单我要是成功推荐了，人还免费送我一个套餐呢。”

“什么套餐？”

“不告诉你。”

流星面带微笑地起身，示意一旁的小房可以走人了，独留下李程程一个人对着手机号码翻来覆去地思索。

回去的路上，李程程并没有打电话过来，小房守着这张新卡，心里焦急透了：“菲菲，你说她到底会不会打电话过来？”

“肯定会的，但我估计她可能要回去打电话和她经纪人商量商量，最迟也是明天，一定会打电话过来的。”

流星说到这里，兴奋地搓了搓手：“你说我到时候收她多少钱好呢？一百万？”

“什么？一百万？菲菲，我没听错吧？！”小房吓得差点一脚踩在油门上。

“一百万怎么了，我还觉得少呢，你也不算算譬如我们公司，一部戏花在宣传上的钱得有多少，我这完全是洒洒水小意思好嘛？而且虽然我们没有在职员工，但是网上雇的人就不用花钱吗？他们一篇通稿就贵着呢，还有买粉丝买评论买点击这些都不要钱吗？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这钱得交税啊，交税啊你知道吗？你自己算算净赚多少钱？！”

流星痛心疾首地算着账，一旁的小房听了也不免咂舌：“这么一算的确是少了，还没有菲菲你拍戏赚钱多呢，菲菲，你还是去接戏吧，这一块要不然交给我？”

“你懂粉丝的心吗？我倒是想，你能做吗？”

流星无奈地往椅背

上一靠，默默地在心里继续算账。

还好自己刚才聪明，想到了客户介绍客户的办法，这样一来，客户就不用自己去找了，他们自己就会自己送上门来，而且有李程程这个活招牌在，一定会财源滚滚了。

洗白一个人，最短的时间是七天，这是流星给自己的限定，再往上走，成本就压不住了，这样算算，一个月只要接两单，就能有不错的利润，吃喝不愁了。

长此以往，要是培养几个人才，那自己就可以甩手掌柜，躺着拿钱了！

流星越想越美，喜滋滋地看了一眼小房：“你明天记得去打印一些名片啊，一定要最大气的那种。”

“好的，我不会忘记的，已经和打印商联系过了。”

小房虽然在里是不断给王小菲出馊主意坑死人不偿命的角色，但好在他有一个巨大的优点，那就是忠诚。

尤其是小房办事还很利索，从来不拖拉，流星觉得很满意。

到家之后已经是六点了，流星一想到还有一个小时就能见到欧阳玫了，就更加欢乐了，她往家的方向一抬头，却发现家里的灯亮着。

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人影闪动，吓得流星赶紧打电话把小房叫回来。

“会不会是欧阳总裁啊？”

说是来救场的，小房却缩在流星身后，紧张兮兮地开口。

“不会，她最会计较时间成本了，说七点到那就一定是七点到，绝对不会早到一个小时的。”

流星相当肯定地说出这番结论，身后那人又开口了：“那就是钱姐吧？”

“不知道，我们先上去看看吧。”

流星说着一把将小房拽入电梯，小房紧张地汗都出来了：“要不我们还是叫上保安吧，万一是打家劫舍的呢？或者是疯狂的私生饭呢？”

“但万一不是呢，那多尴尬，说不定到时候还会上一条我疑神疑鬼，浪费人力资源的新闻呢！不值得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