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不是很难受？”

女孩抓着她手，轻轻地问。少女摇了摇头，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姐姐说谎。”

女孩皱眉，站起身来，去一边找到一块碎玻璃，然后少女看到她伸出白生生的一截手腕，用玻璃割开。

“小玫瑰，你做什么！”

少女又气又急。女孩走到她面前颤巍巍地把手腕凑到她嘴边，眼神殷切，“姐姐……”

“小玫瑰，”少女看着她，“不需要这样做，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我们才认识了三天……”

女孩不听她说这样的话，把手腕按在了她嘴唇上，“无论认识多久，从姐姐出现的那一刻，我就觉得这世界上良善仍存，我就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少女愣住了。

她从来没想过会成为什么人的希望。她本就是一个壳子，一个看起来温柔得体，优秀完美，完全符合长辈们要求的壳子，没有人关心过里面的灵魂，它慢慢就消失了，像积雪见到太阳一样，润物细无声地融化了。

所以，这小女孩何尝不是自己的希望啊。

面前小玫瑰的眉眼突然显出一种极温暖的色彩，生动又活泼。

回忆与现实怎么都对不上号。

郁归时上前走了几步想说什么，看着她坚硬如玉石的侧脸，突然有些胆怯——抛弃与被抛弃，都是说不清的，可终究是她当年太弱小，无力反抗分别。

太弱小，就是她的错。

最终还是垂下了眼睛，语气艰涩：“我……不拦你。”

谢不慕按灭烟，没什么反应，拿上手包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