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车确实给我吓了一跳,几百万的路虎。我和刀小杰都都快被冻成冰棍了,连忙跑上了车。车上暖气开的很足,没一会就缓了过来。这时,我才发现,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一人。
那人这时也回过头来,对我和刀小杰微微一笑。
这人给我第一眼的感觉就是文质彬彬的,大概四十多岁,皮肤比较白净,三七分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还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
大哥说,这人就是他的师弟,今天刚从外地回来,就过来了。
车子发动,沿着辽河向西驶了出去。车上,我和刀小杰都没说什么话,倒是大哥的师弟一直和大哥聊天,说的也都是关于周老的事情。大哥的样子很不耐烦,有一句话我记得清楚。
“你们这群人别给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问这些有啥用,惦记着老头子自己就回来,弄到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留在他身边!”
戴眼镜的二哥连连点头,说自己对不起师父,但是现在自己也要赚钱养家,不是想回来就能回来的。
大哥嗤笑了一声,说“凭你这身手艺,到哪里不是衣食无忧?非要听自己家里的那个婆娘的,在学校教什么书啊。”
我在后面越听越有意思,没想到周老这几个徒弟还都是有故事的人,这眼镜二哥竟然还是个人民教师?
二哥没有反驳大哥,把脑袋伸到后面,对着我和刀小杰笑了笑,说:“别听他的,他不也是干物流的么?说起怕媳妇来,他和我差不多。”
我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傻乎乎的笑了一下。这二哥目前来看为人随和,说起话来也是文质彬彬的,给我的印象不错。
接着,二哥就问起我和刀小杰的事情。问我们俩在哪里上班,多大了,成没成婚之类的。我和刀小杰也不是内向的人,话一聊开了,可就收不住了。知道了二哥是在沈阳的一所高中教书。现在学校放假了,这才有时间过来。
聊了一会,我又问二哥,周老一共有几个徒弟。二哥说一共三个,却马上被大哥打断。
“三个?你是教书教傻了?小四呢?你给丢了?”
二哥连忙拍了拍额头,笑道:“哎哟,我还真把小四给忘了。那小子年纪和你们俩差不多,被师父收徒的时候,我们都已经出徒了,这些年也没怎么接触。”
我又问二哥,他们几个和周老都是营口人么?
二哥说周老是营口人,但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营口,跟着师爷全国各地的跑。后来回到了营口,收了他们几个做徒弟。
开车的大哥没好气的道:“问你是不是,你说是就行了,说这些嘎哈?!”
二哥对我们两个歉意的笑了笑,把身子收了回去。
车很快就开出了营口市内,向着西面驶去。
刀小杰趴在窗户上看了看,说:“我操,这不是出了营口么?!”
刚才车子驶过辽河大桥的时候,我以为要去河北的地方,就是王老拆迁小区的位置,可走了半天也不见车停,我就知道,这车是往盘锦开的。
盘锦市与营口市相邻,从市内往西面走,过了辽河大桥就是。
我问道:“大哥,路没走错吧?这都到盘锦了啊?”
大哥不耐烦的道:“要不你来开?!这件事之所以拖这么久,就是我和你现在的思想一样,以为那个东西就在营口市周边的某个地方。这几个月,营口市的耗子洞我都快摸清有多少个了,但那个地方一直没找到。直到前两天我开车去盘锦做点事,才偶然间发现。”
这时,二哥转过头来,对我道:“小伙子,我师兄体质特殊,能找到这些东西所在的地方。”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原因。不然这这大哥也太牛了吧,单凭一个脚印就能到具体的地方?只不过那特殊的体质又是个什么东西,难道跟阴阳眼似的?
二哥继续道:“这个地方在盘锦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早年前,盘锦还是营口管辖下的地区,后来才从营口分了出去。解放前,盘锦还只是一个人口稀少的县。”
没多会,车就下了公路,开进了一条土路中。我看外面全是稻田地,周围一个住家也没有。大哥这车不便宜,走上土路来也不是那么颠簸。
在稻田地里绕了好半天,我都被绕的有些蒙。看来之前大哥那句“营口的耗子洞都快被他摸清了”不是假话,这家伙能在这荒郊野岭找到这个地方也真是不容易。
车终于停了下来,顺着车窗往外一看,就见一个很大的,黑咕隆咚的东西就在车的旁边。下了车,我才发现,这原来是一座老式四层小楼,还有一个大院子。
我还以为大哥说的那个地方是一个破坟圈子之类的地方,没想到竟然是一座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