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他打完广告后极短的时间里,大量新用户涌入D站,直接把D站的服务器给搞崩溃了。
连微博这种成熟的app都禁受不起简某人带来的流量雨洗礼,更何况是D站这种“野鸡小站”。
姜知味并不知道这货把他赖以为生的饭碗祸害成了什么样,也无暇顾及——此刻他正苦着一张脸,奋力抗拒着对方喂来的莲子羹。
倒不是羹熬得不对,而是简随在里面放了那颗苦味的药丸,他虽然尝不出莲子心的味道,却对那颗神奇的药丸非常敏感。
于是好好一碗莲子羹在他尝来只剩下苦,怎么都不肯继续喝了,简随迫于无奈,只好在他手心写:“喝了才能好,不然我嘴对嘴喂你。”
姜知味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那几个复杂的字是“嘴对嘴”,表情倏一变,大概是联想到了本来就黏糊糊的莲子羹还要再粘糊一下,没准还能来个“藕断丝连”……
于是他二话不说直接夺过碗,屏住呼吸用勺子疯狂往嘴里扒拉,非常潦草地咀嚼两下便囫囵咽了下去。
简随:“……”
还好熬得烂,而且提前给红枣去了核。
姜知味被迫喝完莲子羹,苦得直有点反胃,赶紧灌了大半杯水漱口。好不容易压下嘴里的味道,他竟然觉得胃有点撑——午饭并没吃多少,完全是喝了个“水饱”。
简随没让他立刻躺下睡觉,觉得这么一天天地睡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虽然程谦建议多休息,可一天睡上十八个小时,实在太多了。
俗话说用进废退,如果一直不活动,根本不可能康复。
于是他在对方掌心写:“能试着站起来吗?”
姜知味愣了一下,很有自知之明地摇摇头。
他之前站起来纯粹是个意外,完全是情急之中肾上腺素飙升的结果,而且还是靠扒着衣柜的把手才勉强撑住了自己的体重。这会儿力气早已耗尽,别说站起来,腿都还在打软。
简随却不肯给他拒绝的机会,胳膊一个巧劲将他从床上拖起,紧紧扣在怀中,用身体给他当支撑。
姜知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卡得动弹不得,想坐也坐不回去了。
卧室的地板干净且温暖,直接上脚踩也没有任何问题,简随帮他卸了七成的力,只剩三成让他自己掌控,试图让他寻找一点站立的感觉。
姜知味很快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没挣扎,只一动不动地跟他保持这个姿势。
他把脸抵在对方颈窝处,在一片黑暗中默数时间,心说只要坚持到一百秒就算“挑战成功”。
然而他的一百秒比真正的一百秒慢上许多,被对方这么紧密地抱着,好像四面八方全被简随包裹,搞得他意识有点恍惚,数着数着就数乱了,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数了几个一百秒。
简随能感觉到他浑身抖得越来越厉害,便准备放他重新坐下,谁料右腿膝盖没绷住劲,整个人就是一松。
其实直接松开也没什么,反正后面就是床,坐下去也摔不坏的,可姜知味没什么空间感,在黑暗中又有种对未知的恐惧,不由被吓得一个激灵,本能地抓住了对方。
简随本来挣扎一下还能挽救,被他这么一带,膝盖好巧不巧地怼在床沿上,登时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空,最后的一点平衡也荡然无存,直接跟他一起扑倒在床上。
姜知味明显被吓着了,张嘴就要叫他的名字,第一个“简”字尚且没有发出声音来,后面跟那个“随”却好像终于破开什么屏障,艰难地泄出一丝失真又嘶哑的声音来。
简随由于离得近,听得无比清楚,他浑身一顿,难以置信地看向对方,忙用胳膊撑住身体,没有彻底压在他身上。
姜知味并不知道自己叫出声了没有,只感觉罢工已久的声带好像重新有了一点存在感。他发现对方没动,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便又试着叫了声:“简……随?”
这回连余子非也听到了——这声音跟他之前听到过的姜知味的声音简直大相径庭,如果不是这人就在眼前,他完全不敢相信那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
简随却不在乎他的声音变成了什么样子,他突然听到姜知味开口叫他,几乎有点情难自已,呼吸一下子变得滚烫起来,不由分说地覆住对方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