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味:“……”
这余子非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行动力?每天都在赶着投胎吗?
租房的地方离包子铺不远,就在马路对面,是栋小公寓楼。房子八十来平米,三室一厅,功能齐全,应该有段时间没有住过人了,家具不算旧,用防尘布盖着,倒是整洁。
两人简单把屋子打扫了一遍,姜知味顺便洗了漱,随后踩在椅子上把没电的挂钟摘下来换电池,忍不住问:“他花了这么多钱……有说还钱的期限是多久吗?”
“他说不用还,”季深撤下床单换上新的,“如果要还也行,不过他是真的不急——我问过了,他那里大概还有冥币几千亿,要不是我拦着,他差点直接把这房子买下来。”
“……”
姜知味一梗,觉得贫富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他一个才死了不到三年的鬼,哪来那么多钱?”
“他家人给他烧的,”季深说,“他活着的时候家里就很有钱,死了以后他家里开始给他疯狂烧纸钱,现在‘天地银行’那边,他名下每个月都要积几十个亿的汇款,他说他都懒得去提。”
姜知味:“……”
这世界真是不能好了,死人都比活人有钱。
他把装好电池的表调整到正确的时间,又重新挂回去,从椅子上跳下来:“东西拿到了,那安楠呢?她没跟你一起回来?”
“我把她交给当地鬼差了,毕竟那边才是她老家,”季深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指帮他轻轻刮去蹭到鼻尖上的一撮灰,“她临走前让我捎句话给你。”
“什么?”
“她说让你好好活着,别跟她一样犯傻,杜禹帆这个人渣不值得更多的人因为他而出现意外。”
姜知味听完这话直接蒙了,直眉楞眼地瞧着他:“不是,什么意思?那个姓杜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啊?”
“没有直接关系,不过……”
季深的话没有说完,忽然一抿唇,将剩下的内容收回了肚子里。他缓缓凑近,轻轻扣住对方的后颈,将一个温和得几近克制的吻落向他唇间。
于是姜知味本就不太明朗的思路瞬间被打断了,只好闭上眼睛,顺从地伸出舌尖,将这个轻描淡写的吻逐渐加深,喘息的时候插空问他说:“你不会真的三年都没有性生活吧?不会变成性冷淡吗?”
“……难不成我还能对一个植物人干出什么事?”季深简直啼笑皆非,“你觉得我现在冷淡吗?”
姜知味认真想了想:“不,我觉得你没承认自己是简随的时候还在克制,现在有点热情过头。”
“所以说,我忍得很辛苦啊,”季深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应该赶紧康复,好好犒劳犒劳我?”
“唔,”姜知味瞄一眼刚刚铺好的床,“要不现在?”
“……你算了吧,”季深无可奈何地笑起来,“你一个意识体还是别折腾了,等以后再说。”
姜知味只好作罢,又不知由这个话题联想到什么,问他说:“对了,你就这么陪我在这里耗着……工作室那边不管真的没关系?还有你那个新片《一声》,我这两天刷微博,为什么看到有人说是拿我当原型拍的?还说你带了一个毫无名气的新人演员,嗯……跟他进行了什么肮脏的py交易?”
季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