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也接过协议,看完后,有些犹豫地开了口:“何为真心一两?还有,你要血生?”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真心一两,反正我取了,也不会对你造成影响的,放心。至于血生,近来店里不安生,拿把妖琴回去镇一镇也不错嘛!”江夜挑眉,嘴边挂着绝美笑容。
在一旁听的南徐:……
顾也:……
“好吧,我答应你。”顾也拿过笔签下名字。
江夜乐滋滋地将协议书收起,随后拿出骨牌,顾也任选了一张,江夜看了好一会儿,便收了骨牌。拿过纸笔,寥寥写下几行,停笔。
“这是你想知道的。”江夜扬扬手中纸张。
顾也手指微抖,拿过纸后,看了几眼,越看越激动,最后连眼泪都冒出来了。
顾也感激地看着江夜,却见江夜伸手,似在讨要什么。顾也拿出钥匙,递给江夜,随后指了指地上四个箱子中的其中一个。
江夜卜完卦后,有些乏累,但又想要开箱子,余光瞟了正站在一侧观望的南徐,下巴抬了抬,意思明显。
南徐:……
“行侠仗义的南公子不帮帮我这个伤患吗?”江夜微笑地看着南徐。
南徐唉了一口气,大概拿他没办法,拿过钥匙,开了箱子,里面果然装着妖琴血生。
心满意足地抱着琴的江夜愉快地笑着,南徐倒是被他这幅样子逗乐,哈哈笑了两声。江夜见他笑自己,旧计重施,冰冷的灵力化线,刺入江夜手背。
江夜浑身一抖,面露愠怒之色,瞪了眼江夜,江夜奸计得逞笑的愈发开心。正想出口嘲笑时便听得顾也悠悠说了一句“你们这一对儿感情真好,真是羡煞旁人。”
“谁跟他一对儿感情好!”江夜南徐同时否认,然而顾也笑的更暧昧了,明明是个书生,脑子却总想些不正经的东西。
插曲过后,南徐想起了槐尉这只妖怪,问那顾也怎么回事。
顾也解释说他早前为了找江夜,便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后来发现他们遇难,就出手救了他们,而此地也是这乐器坊里后院的一房间,其余妖怪也一并收了。
“那妖怪呢?”
“小生年少学的便是封妖之术,倒也有所成。那些妖怪都被小生囚于画中。”顾也指了指桌上那副山水图。
南徐细看,竟发现里面的山,树,鸟兽都是妖怪。其中一棵粗壮的槐树尤为显眼。
“你不受血生琴音影响吗?”虽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是面前这个书生真的这么厉害吗?
“血生既出,腥风血雨。小生也怕,只不过用了点小伎俩罢了。”说完,摊开手,显出一对小巧精致的碧色耳塞,看起来是个灵物。
顾也有事,笑谈了几句,就离开了,临走前还把画送给了南徐,拜托他找个极阳之地镇压。房内又只剩下江夜南徐两人。
江夜脸色苍白,原本休息了一会儿稍稍红润了些,可刚才的卜卦,又让他灵力消耗,血色尽褪。
如今夜都槐树妖已收,南徐已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本是要走,但是看到江夜那病恹恹的模样,心里有些在意,虽然江夜性格多变,又有些坏。然实际上也同生共死过一回,多少也不能看他这样。而接下来此行好像有经过曲素,不妨与他同行,权且照顾。
“刚才听那书生说你是禹城曲素人,我接下来也正好顺路,你现在这样,还是与我同行吧。”南徐立于江夜面前,看他精致容颜露出个不知所谓的笑容。
“你别后悔。”江夜微笑,说出的话阴测测的,带着点不怀好意。
“自是不后悔,修道本就是为了救世,你如今也是个病患,照顾你也是善行,有何不为。”
江夜也不说什么,只是那笑容实在是太让人在意了,南徐看着心里一阵发慌,然而说出口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只得压下心中之感。
两人暂且同行,夜都里由于受槐妖影响,一直环着邪气,城内居住的人阳气不足,看着都有气无力的,由于这夜都被人誉为定情之地,在此地的人都是一对对的,情深意切,阴阳协调,倒也没有出了人命。
南徐也没想到槐妖在此盘根数年,竟是没杀过人,只是通过由槐木做的乐器吸取人的精气,实在让人难以相信,南徐觉得槐妖还是心存善念的。
江夜对此嗤之以鼻,说那不过是槐树胆小,怕做的太过,遭天谴罢了。
南徐不予置否,画阵法恢复了夜都之生气后,便与江夜离开了城门。
走出城门时,那名竹竿门将看了一下没有牵手,间隔稍远的江夜南徐,心想这是夫夫闹矛盾了?
江夜身躯一震,回头给那门将一个十分“善意”的微笑。
门将:……
南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江夜回头看,便问怎么了,江夜不答,反是露出个嫌弃的表情。
莫名被嫌弃的南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