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锃卿没再答话,只是朝江言调皮地笑了一下,继续认真做笔记。
你是为你的信仰,我也是为我的信仰。
江言有些想不通,自己去是去治病救人,顺便提升一下自身的专业素养,可陆锃卿没必要,他去了大多也就是帮忙干一些体力活,又累条件有艰苦,真不适合他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为此,陆锃齐也是跟自己弟弟理论了好几次,直到上火车的前一分钟还在拼命努力,希望能劝下他。
于是,在嘈杂的候车室里,一个被口罩、墨镜包得密不透风的不明人物苦口婆心。
“我看你真是着了江言的魔了,无可救药。”
他戴着口罩,说话的声音被弄得模模糊糊,偏偏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让人听了十分喜感。
“噗嗤!”陆锃卿不禁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我说的是事实,人家那是专业的,你去干嘛,陪吃还是陪/睡还是添乱啊。”
“哥~”陆锃卿强忍住笑意道,“真没事儿,我一志愿者能有多危险,顶多吃点苦......”
“那你吃过苦吗”陆锃卿还没说完就被陆锃齐给打断道。
“这不正好学学嘛,”陆锃卿死皮赖脸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真没事儿,保证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我不是担心你,我是......”
陆锃齐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家弟弟是个蠢蛋吧,明明是个完全得不到的人,干嘛这么拼命,你说但凡有一点机会,我会干涉你吗?原本以为让他看清现实他就能老实,结果就这么变本加厉,真是好后悔。
“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没打算怎样,就是想陪他去一下,你说过完年他就远飞美国了,十几年不回来,我会想什么呢?”
“既然道理你都懂,那还......”
“啊!陆锃齐!”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激动的尖叫声,接着所有人的眼光都聚向那个包得像逃犯的不明人物。
陆锃齐:“......”
我特么包成这样你都能认得出来!
陆锃齐眨巴眼睛,整个身体蓄势待发,打算在一切发生之前跑去卫生间躲起来,跑前还不忘透过墨镜给陆锃卿一个老父亲般的眼神。
“放心吧哥,有事会跟你打电话的。”
陆锃卿看他跑得艰难,扬起手机跟他拜拜,这个哥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变得婆婆妈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