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铭擦了擦头上的汗珠,突然睁大了双眼。这针他看得眼熟,细看这针就是出自他之手,上面还有他的雕花。
“王爷,这根金针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怎么?”
雨天泽以为这针有什么问题,贾铭指着这针的针尾说道:
“这针是我用特殊材料制成的,与其他的金针不同,这根针里有我特制的药物,是给人救急用的。”
“救急?这针不是我的。”
这针是云九当初见他难受扎在他身上的,不过他也没有丢掉,还一直收藏着,
“那这针的主人现在何处?”
贾铭突然的紧张让雨天泽有些好奇,他不知道云九何时跟贾铭结识,甚至怀疑贾铭认错了针,
“贾神医怕是认错了针,这样的针在医师手上不知有多少根。”
“王爷有所不知这针在这世上独一无二,我的材料只够做十二根针,我只留了两根,其余十根都赠予了我的好友。”
听闻贾铭说这针的主人是他的好友,雨天泽有些难以置信,他半信半疑的试探道:
“这针乃是本王的贴身侍卫的物品,不知是否是贾神医的好友。”
“那您的贴身侍卫现在何处?只要见了面就知晓了。”
“不巧,本王的贴身侍卫他刚好不在府上。”
“那他现在何处?”
没想到贾铭竟然如此执着,雨天泽倒是好奇他为何如此紧张,
“云九他替本王出征,现在怕是已经到了北河了。”
“云九?果然是他,我就知道,我怎么会认错自己的针。”
“你认识云九?”
“当然,在下与云九可是挚友。”
“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在下在与王爷详细道来,不过眼下在下要仔细观察一下这阿宝究竟是得了什么怪病。”
“好,你好好诊治,有什么需要本王全都满足。”
贾铭原本正拖着腮思索,突然睁大了双眼,勾起嘴角,嘴角上的痣跟着往上一跃,坏坏道:
“王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到时候可不要食言啊!”
雨天泽情急之下没有多虑,看到贾铭这样子,也懒得同他多言,点了点头,心道:
“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他静坐在一边,看着贾铭为阿宝诊治,贾铭虽没有带药箱,但是这身上的工具不算少,将阿宝的眼皮翻开,没有什么异常。
又看了口鼻,仍是没有什么异常,
“奇怪了,这病我还真是头一回见,看来还需好好诊治一番,王爷您以前有见过这种情况吗?”
雨天泽摇了摇头,他不仅没见过阿宝犯病,甚至也未见过别人犯过这病,突然脑海里闪出一个陈旧的画面,
“不对,我见过的!”
这症状前期行为举止诡异,后来开始发癫,慢慢全身痉挛,痛苦难忍,他是见过类似的,但是却不完全一样。
当时艳贵妃在派人刺杀他暴露后,曾经一度癫狂,众人以为她是装疯卖傻想要逃避责任,但是仔细想来,也就是在这癫狂之后才突然承认自己派人刺杀雨天泽的行径的。
当时他见过艳贵妃发狂的样子,就是在宫里乱撞乱咬,雨天泽对此事印象还挺深刻,他感觉跟阿宝一开始的样子很像,贾铭听闻立刻询问道:
“当时是怎样的?”
“其实我也不能妄下结论,但是只是觉得当初的情景与阿宝一开始发狂的样子有些相像。”
“不是阿宝?另有其人?”
“不错,不过这事已经过去太久,之后就再也没有听闻那人犯过病。”
“那真是有些可惜,要是我能见见那人就好了,不过要是见不着就算了。”
“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些麻烦,不过本王可以想办法让你见她一面,但是她未必会配合。”
“没关系,只要见了到时自然有办法让她配合,那就有劳王爷了。”
就在这时,阿宝突然睁开了双眼,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贾铭正在同雨天泽讲话,雨天泽无意间扫到正在拔掉自己身上金针的阿宝。
“阿宝你醒了?”
贾铭吓了一跳,一回头看见阿宝正在将那金针一根根的拔掉,高声道:
“别动,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