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见傅情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很是惊讶,眼底流过一丝忧伤,但是脸上却是一如既往地含情脉脉,他眼角微微一挑,走到了雨天泽面前。
没有看傅情的脸色,而是直视着雨天泽那冷漠的双眼,轻轻歪了下头,那张不动就饱含三分魅惑的脸颊瞬间就将这魅惑达到了十分,缓缓道:
“王爷还没有找到答案为何急着要走?”
雨天泽突然集中了精神看着这个自己几乎从未正眼看过的男人,以前他看到夜阑总是莫名的想要回避。
如今两人站的如此之近,四目相对,雨天泽终于看清这夜阑的面孔,若将女子之美比作盛放的花,男子之气比作刚直的竹,那这夜阑就是君子如玉,温润而泽。
不过眼下更加吸引雨天泽注意的是夜阑所说的话,他不知道这夜阑竟猜得出他的目的,这对他来说可是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哦?夜公子倒是说一说本王的答案是什么?”
夜阑轻笑一声,余音却回荡在这寂静的街道中,让一边毫不知情的傅情都感到一丝危险,他想拦下夜阑总觉得他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王爷都不知道的事情,奴家又怎会知晓,不过王爷若是想知道答案其实也不难。”
“不难?”
“不错,只要王爷愿意,奴家自然可以让您立刻知道答案!不过前提王爷您要先赦免奴家无罪。”
傅情越听越不对劲,赶紧在夜阑背后偷偷的戳了他一下,夜阑分明感觉到了但是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继续等着雨天泽发话。
雨天泽本是打算来这里试一试自己的真实想法,没想到试的一塌糊涂,若是有人为他指点迷津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好,本王答应你,然后要如何?”
夜阑低下头,掩面一笑,突然抬起头,一把揽上雨天泽的肩膀一下子吻了上去,这措手不及的举措让一向淡定的雨天泽不淡定了。
他的心脏几乎快要堵在嗓子眼上,一双桃花眼被睁成了杏眼,傅情猛地将夜阑拉开,其实夜阑根本没有打算亲到雨天泽,只是达到最近的地方。
“你要做什么?”
“如您所见?”
傅情抬起的手差点就打在夜阑的脸上,却还是没有下去手,夜阑见到傅情这样子心里的唯一期许也破碎了,不过还是勉强笑着,
“放心,奴家不过是遵从王爷旨意揭晓答案而已,您看,这答案不就出来了。”
他转过头去,看向正怒视着他的雨天泽,那眼神似是要吃人,夜阑有些心虚的笑道:
“这答案想必王爷应该知晓了,您对情楼的那群女人不感兴趣,对男色也不感兴趣,我想您感兴趣的也就只有王爷您自己清楚了!”
“够了,你在胡说些什么?”
傅情只觉得夜阑是魔怔了,想要堵住他的嘴,夜阑无奈的耸了下肩,雨天泽仍旧是盯着夜阑,良久也没有说话。
“王爷您没事吧!夜阑他胡言乱语,请您恕罪!”
“你们走吧!”
雨天泽独自一人沿着街道走去,只留下傅情和夜阑站在原地,傅情本想追上去,但是看了眼一旁的夜阑还是决定向把夜阑带回去更为妥当。
一路上傅情没有说一句话,夜阑在他身后紧跟着,但是却总是有些追不上。夜阑有些累,就停了下来,声音有些喘,
“侯爷,你走这么快作甚?”
“你为什么这么做?”
傅情猛地转过身来,显然已是怒火中烧,从未见过傅情发火的夜阑被吓得一愣,一时间不敢开口,傅情见他这一脸无辜的样子,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了。
立刻便消了气,语气又回到平稳的状态,商量似的对着夜阑道:
“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夜阑仍是无动于衷,见傅情转身要走,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搂住傅情,却又很快的松开来,仿佛蜻蜓点水稍纵即逝。
转身便消失在茫茫街道里,只留下傅情一人不知所以,到头来只是对着长空一声叹息,还是往情楼走去。
雨天泽沿着印象里的路往回走着,却越走越迷茫,不知不觉间走上了一座桥,这桥不是很高也不是很长。
夜间的风有些凉,河道上偶有树叶飘过,雨天泽站在桥边看着桥下涓涓的河水,天上的月亮周围有些云,风一吹散开来,照亮了这窄窄的河道。
转瞬间雨天泽眼前便亮了,河道里映着天上的月亮,也映着桥壁,他看见桥上写着姻缘桥,风一吹,姻缘桥三字晃了晃,他仔细看去,发现下面还有两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