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这个尴尬的话题继续下去,雨天泽拉起云九就往泉边走去,那里摆着一些烛台,这烛台都是绿色的,光不是很亮,但是却很妖异。
雨天泽摆了摆手,那几个准备酒水的侍女也退了下去,现在这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雨天泽待人走远,突然转过身来,与云九面对着面。
“云侍卫,本王今天说过要请教你如何将衣服脱得那么快,那现在你来做个示范?”
云九:“……”
雨天泽端起身边的一盏酒水,一口饮尽,一把拉住云九拖进水里,知道云九不会照做,所以直接把他衣服弄湿了,看他脱还是不脱。
云九仍是不语,脸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看着雨天泽在水里站稳又将自己的衣服丢到岸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云九垂下眼睫,一件一件将衣服脱掉,放在岸边,见他如此听话,雨天泽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里该如何。
他走到云九身边,拿起岸边的酒水,给他们俩人一人倒了一盏,顺手递给身边的云九,
“喏!这个酒是我上次在六哥那里得来的,味道还不错,你也尝尝。”
云九接过酒,一口饮尽,然后看着那酒杯,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雨天泽连着喝下了三杯,把酒杯往一边丢去。
手里拎着酒壶,走到云九正前方,正在盯着酒杯的云九抬起眼睫,看着脸颊微红的雨天泽,眉头微微一皱,
“王爷,这杯子从哪里得来的?”
雨天泽愣了愣,看着他手里的酒杯,摇了摇头,
“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这酒杯不是别处来的,正是他今日在鹊桥阁买的,不过他当时只是让人给他打包,他自己连货都没验。
府上的人见王爷亲自买来的酒杯,就给他换上了,而且鹊桥阁的东西从来都是不重样的,那老板为了多卖给他点,就把不同款式的酒杯各给他来了一个。
云九皱着眉,他觉得自己这酒里掺着淡淡的香味,这香味他还有些熟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窜上了他的大脑。
“王爷,这酒还是别喝了!”
雨天泽因为喝得多已经有些上头,那鹊桥阁二楼的东西每一个都是涂抹着大量令人动情的药物,云九显然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
雨天泽却不知,只是内心的那股冲动,似乎越发的不受控制,他将那酒壶在眼前晃了晃,身体往前一倾。
在云九耳边轻吐了一口气,带着淡淡的酒香,此刻的声音染上了比佳酿还要醉人的诱惑,
“云侍卫本王心悦你已久,如今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一心只想着能有朝一日能与你行走天下,也不枉我来这世间走这一遭。”
云九的身体微微一僵,顿时大脑像是失控了一般,从重重令他放飞自我的画面里清醒,他嘴角微微一扬,像是多年来压抑心底最深处的秘密终于要重见天日了一样!
云九阖了阖眼,让自己从这美好的幻境中清醒,把心中的秘密又压回了黑暗深处,他接过雨天泽的酒壶,将他放在一边,
“王爷,你喝醉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雨天泽原本满是期待的等着他回应,如今却等到了一句“你喝醉了”他手上的动作一滞,脸上笑意全无。
转过身来一把拉住正要往岸上走的云九,将他带了回来,另一只手臂束缚住了他的身体,俩人肌肤相触,云九只觉得自己身体像是触电一般。
雨天泽纤长的手指抚上云九的下颚,指腹沿着他的唇线描摹了一遍,
“云侍卫今日若是走了!这辈子本王都不会再见你!”
云九哪里敢再跟他如此近距离接触,那人说话间吞吐的气息都感受的清清楚楚,若是再这样下去,一定一发不可收拾。
云九心下一横,道了句:
“王爷,得罪了!”
然后一掌劈在了雨天泽颈间,还未来得及开口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的雨天泽往水中倒去,云九一把接住了他。
废了好大劲才将雨天泽穿好衣服送回了他的房间,他把受到影响的雨天泽敲晕,自己却还是身受影响,还好离开了那地方,还算好受了些。
阿宝阿贝俩人都不在,这边一向都不让其他侍女侍卫靠近,所以这一些列都是由云九一人来做的。
终于将雨天泽放好,又给他喂了水,觉得实在是放心便去寻贾铭要了解药,贾铭本就睡不着,这下又给他吵得彻底睡不着了。
“小九你大晚上怎么不去睡觉?”
“我有要事要你帮忙!”
“什么忙?”
云九咬了咬牙,还是说出了那药的名字,贾铭两眼睁得老大,惊恐之余好奇与不怀好意更甚,坏笑道:
“呦!怎么?是谁中了这种毒啊?”
云九冰冷的眼神让贾铭自觉去取了药,直接拿出了一瓶药递给了云九,云九拿着药就回了雨天泽的寝宫。
没想到,他回去时,雨天泽已经醒了,只见那人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听到有人进来,抬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