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对着张曼曼，也多了几分羡慕。

张曼曼却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本来是要跟她们一起采访的江瑾诗，不知道为什么提前离开了，因此现在采访结束，宁斯远根本没等到他想等的人，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

跟一个心情不好的人相处，本来就已经不是一件什么愉快的事，更何况这个心情不好的人还是宁斯远，一个一言不合，可能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的恐怖男人，张曼曼整个人都绷紧了。

她坐在后驾座，真是恨不得这段路程马上就结束。

结果偏偏事情非但没有如她所愿，宁斯远还忽然把车停在了路边，就这么熄火了。

张曼曼真是紧张得嗓子眼儿都快冒出来了，她甚至感觉宁斯远不会是以为她谎报了军情，想趁着现在没人收拾她吧！

就这么心惊胆战的等了一会儿，宁斯远一直也没有做出张曼曼想象中的举动，只是一直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宁斯远终于开口了。

“你为什么喜欢章律。”

张曼曼张了张嘴，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是在问她？

可能是见张曼曼半天没说话，宁斯远叹了口气，转过来看着她。

“或者说，你喜欢章律什么，你们女人，为什么会喜欢一个男人？”

还别说，虽然声音冷了一点，但这问话的语气，却毫无疑问，是张曼曼从来没在宁斯远身上见到过的真诚。

所以……他居然是真心的在向她请教？

张曼曼抿了抿嘴，又咽了咽喉咙，总觉得这件事……有点过于玄幻。

“宁总，我就是一个跟在章律身边的女人，说是女朋友……其实也算不上，这问题你问我，我怎么回答？”

可能是受到宁斯远身上气场的影响吧，张曼曼在他面前，倒没有装模作样。

她很清楚自己在章律眼里的身份，说到底也就是个玩物，看着威风一点，实际上，不过就是各取所需的关系，大家心里都明白得很。

宁斯远对这种事应该司空见惯才对，这会儿居然还问她这种问题，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把脑子吃糊涂了？

听到张曼曼的回答，宁斯远也自嘲地笑了一声。

他忍不住又往上衣口袋上摸了摸，想摸出跟烟，但是摸索了一会儿，想到还坐着个张曼曼，也就算了。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有点没心没魂的，借着章律那小子的名义过来装腔作势的偷看，已经够让自己无语的了，现在居然还不自信到，要在张曼曼这儿找经验。

是魔怔了不成？

张曼曼坐在后座，虽然她看不到宁斯远的表情，但是光从整个车厢低沉的气氛里，她多少也能感觉到一点宁斯远现在的心情。

说实话，张曼曼是真的有点嫉妒了。

要说之前宁斯远给江瑾诗的那些资源和待遇，虽然厉害是很厉害，但那说白了也就是这些豪门阔少随手一挥的零花而已，未必说得上有多上心。

可眼前宁斯远这样，在张曼曼眼里一直高高在上的主儿，居然为了一个江瑾诗，在她面前都没了气焰，这种反差让张曼曼着实惊讶了。

顿了好久，张曼曼琢磨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些犹豫的开口。

“其实……下午的时候，我碰巧听到了江瑾诗和别人说的话，我好像知道她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