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这么紧紧的握着我,把我拉在这儿睡了一个晚上,今天还想趁着我没醒毁灭证据?小丫头,你的算盘打得很精啊。”
江瑾诗心中已经在刚才的那个瞬间倒顺来回的翻腾了无数遍,一开始的那点羞耻心反而被压下去了一些,所以现在的表情还算是冷静,没有太过不自然。
“我当时神志不太清醒……不是故意的……”
宁斯远却嗤笑了一声,“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怎么,你还以为我觉得你是故意?”
“……”
她的脸终于控制不住,腾地一下就红了。
把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过了好一会儿,江瑾诗才小声的说道:“能不能……先把我的手松开……”
宁斯远却是摇摇头,“这可不行,我坐在这儿陪了你一个晚上,就是因为你这只抓着我不放的手,这可是证据,松开了,你不认账怎么办?”
他大概是打定主意,要跟她杠上了。
江瑾诗只好无奈道:“那宁大总裁,你想怎么算账?”
宁斯远摸了摸下巴,摸到一手扎人的胡茬,皱了皱眉。
这一晚上可把他担心得够呛,也折腾得够呛,连胡子都没想着要去刮,这种体验,还是头一次。
非得要点值回本钱的回报才行。
但是看了看躺在床上还一脸虚弱的小女人,宁斯远却又很是于心不忍。
昨天这丫头一声不响的就昏倒在他怀里,可把他给吓了一跳,后来医生说是劳累过度缺少休息才会这么严重,宁斯远就开始自责起来。
昨天他确实是有些喝多了,加上蓝羽琼回国这么件大事,也没多考虑,直接把人给叫了过来。
最近这丫头的工作多,一天到晚的忙个不停,有时候回家也是一脸困意得恨不得倒头就睡,他这样贸贸然的把人给叫过来,说起来是有些糟蹋人。
他是考虑得不太周全了一点,但这小丫头也是,自己不舒服一声不吭,硬撑着还过来,弄得他像什么不近人情的暴君似的。
这么久了,江瑾诗跟在他身边,就好像一块捂不暖的石头,虽然看着没棱没角的很听话,却不是宁斯远想要的。
握着江瑾诗的手把玩了一会儿,宁斯远想到了一个主意,笑了笑。
“我的身价有多高,你应该很清楚吧,你折腾了我整整一个晚上,我要的报酬,自然是很高的。”
江瑾诗看着男人一脸坏笑,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打的什么歪主意?
然而江瑾诗怎么也没想到,宁斯远要求她做的居然是这么一件事。
养了几天病以后,江瑾诗很快出院继续回去工作,病了那么一场,宁斯远特意让简涵把她的工作给精简了些,怕累病的事情重蹈覆辙。
江瑾诗也因此多出了一些空闲的时间,然而这些空闲的时间却也不是让她真的闲着的,而是要履行宁斯远索要的“报酬”——
站在银河集团大厦的门口,江瑾诗第一百零一次叹气。
她手上提着一个保温袋,保温袋里放了三四盒东西,都是她到处去买来的有名小吃。
宁斯远给她提的要求,就是要她连续给他送一个月的午饭,还必须是她亲手做的。
然而有一点比较尴尬的是,江瑾诗这个人吧,看着好像女人味十足,做饭的手艺却是一塌糊涂——第一天的时候宁斯远看到她做的那几道“菜”,欲言又止的看了半天,硬是没敢下口。
当然不敢下口,任谁看到黑成焦炭一样的“红烧排骨”和叶子上还残留着未化开盐粒的“清炒白菜”,都不会有什么胃口,更何况宁斯远一向挑剔,没当面倒了就不错了。
他只是端着那几盒菜,仰天长叹,“江瑾诗,你还真的是除了那张脸,身上没有半点的女人味。”
江瑾诗很是不满——不会做饭就叫没有女人味?这人对女人味的误解也太深了。
但是金主不满意,她当然不能这么当场的怼回去,既然自己做不好吃,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改成亲自买现成的然后亲自送过来。
要说男人幼稚起来,就跟个小孩子差不多,江瑾诗光替他带了饭菜没有带水果,宁斯远就唉声叹气的说什么不重视他的身体不关心他的健康,等江瑾诗终于记得带水果了,宁斯远又开始挑剔光有菜没有汤,等江瑾诗记得多买份汤了,宁斯远又说每天都是一家店没有新意。
总言而之,各种要求一套一套的,非要让江瑾诗把所有空余的时间和精力花在他生上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