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岁的井敬身高已到我胸脯,他俊俏得似女娃,蜜桃一样的粉红脸蛋,杏眼黑眸,笑起来露出一边的老虎牙,纯良的眼睛泛着蓝光,凑得很近时,身上总会冒出一阵兰花香。
鼓着的腮帮的小脸,无忧无虑的年级,让我有些不平,我向后退了两步,浑身绷紧着,根本笑不出来。
井敬蹙着眉,咣当扔了自行车,他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白隐大哥,你是不是不舒服?你脸怎么了?肿得像包子似的!”
“我没空陪你玩。你自己钓鱼吧。”这应当是我第一次拒绝小家伙,他不依,一张手臂把我抱住,那尖下巴顶着我的胸膛,像只猴子似的跳着缠住我的大腿,很快像只猴儿似的盘在我的腰上:“白隐,谁扇你了,给井爷爷说,我帮你揍扁他!”
我低头望着小家伙,他的尖下巴戳着我的心口窝,小老虎似的呲牙咧嘴,叫嚣着让我不要怕,他会保护我。
一口浊气吐出,我拖住他下滑的身子,他顺势抱着我的脖子,腿缠紧了我的腰。
“小屁孩,别一口一个爷爷,作业写了没?出去钓鱼茹姨知道?”
见我出了声,他才呼出口气:
“引哥哥,疼不疼,小井给你呼呼。”
他撅着小嘴在我热辣辣的脸上吹着风,那幽幽的兰花香和他身上的热乎气贴着我的毛孔窜了进来,酥麻从我的耳根窜到脖子以迅雷之势窜到我的鼠蹊处。
原本浑身冰冷的我变成浑身骚热,那起来的反应让我震惊。
“吧嗒。”
我轰隆把他扔到地上,低头对着揉着屁股一脸委屈的井敬吼:“你在干什么?”
“哥!我在给你疗伤!我妈说受伤亲一口,就不疼了!”
我转过身,手放在小井子亲过的地方,低头瞪着那里鼓起的一片,脑袋却乱糟糟的一片。第一次我迫切的主动再找个姑娘慰藉,一定是这半年没有释放的原因。
我加快了脚步,第一次没有了稳重和潇洒,只有理不清道不明的混乱。
我脚步越是凌乱,身后的铃铛越是清晰。
“哥!哥!你跑什么嘛!你怎么了?别跑啊!”
“唉!唉...啊!”
咣当一声,还有一声惨叫,我刹住脚步转身,我瞧见自行车陷在一面包车下......
“井敬!”眼角瞪的生疼,面包车里的司机也慌忙下来查看。
那股扼住我喉咙的窒息,脑海里只有一个字:我的宝儿,不能有事。
冲到车头那,我看到一脸惨白,抿着嘴吓傻的男孩。
我的冷汗布满我的背脊,我蹲下身,干涩涩的问:“井敬...撞哪里了?疼不疼...”
艳阳下,那白透了脸转了过来,黑得发蓝的眼睛里映着出我扭曲恐惧的脸。
他撇撇嘴角说:“哥,你为啥跑啊...我差点被撞死知道吗!我屁股四半儿了!你刚才走什么走?你还是不是我哥!”
听着小家伙气愤的指责,看他脸上涌出一层一层粉红,都说明他好好的。
我抿着嘴,抬起僵硬的胳膊把他收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