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由对方肆意打量他,眼中依然没有一丝焦距,仿佛已经死去,留下的只有一具行尸走肉。
“你叫什么?”有人问他。
苏祈原本想要做出谄媚的表情,但他的脸僵的太久,已经忘记了要怎么动了。他只能麻木的回答:“苏祈。”
对方的声音依旧充满了蔑视与厌弃,他嗤笑一声:“你今年几岁?”
苏祈刚刚想回答,对方却先出声了:“还不到十八吧?”
苏祈沉默,算是默认。
“小小的年纪,为什么要那么犯贱呢?”对方的话无比尖锐狠毒。
苏祈没有出声。
犯贱,是啊。
可是这就是他的命 ,有什么办法呢?
“娼妓一样的人,就不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衣服自己脱了。”对方又一次开口。
“用肉体来交换金钱的人,贱到骨子里。”残忍的嘲讽,带着汹涌的恶意,吞噬去他的所有尊严与纯真,剩下的只有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苏祈一时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耳边的只有母亲小时候常常哼的一曲摇篮曲一遍遍回响,悠悠荡荡,将他与外界完全隔绝。
他慢慢解开了睡袍的带子,让最后一点遮挡羞耻的物件剥离,将所有屈辱咽下,在苍白的无声挣扎中妥协。
肉体与金钱的交换,从起点上就是龌龊不堪的。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男人的抚摸,毫无怜惜的进入,带来的是无尽的疼痛与绝望。
除了痛苦,他已经丧失了一切的情感。
他没有挣扎,只有隐忍而痛苦到极致的惨叫与苍白无力的泪水。
男人说了很多话,都是那么狠毒,那么污秽,他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他知道自己几乎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他不配有美好,不配拥有他人的关爱,一次又一次袭向他的,只有永无止境的折磨和苦难。
太累了......
累的他几乎没有力气醒来,只想就这样睡下去,永远也不要醒来好了。
男人没有一丝怜悯,整整做了一夜,苏祈晕过去几次,又一次次被疼醒过来。
没有戴套,男人的所有都进了他腹中,下面大概也已经撕裂了,苏祈看见了血迹。
次日一早,男人提起裤子,连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直接就离开了。
苏祈发了一夜的高烧。
......
男人似乎还是在他身上找到了快意,不论白天黑夜将他锁在床上,一回来就是发泄,苏祈也分不清白天黑夜,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样的痛苦中挣扎了多久。
母亲的医药费交上了,高利贷也慢慢在偿还,苏祈却越发的崩溃,心中的那根弦临近绷断。
这世上,果真是没有一丝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