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央,权洋止步了,猛地转身便是对权泽的一顿训斥,他指着权泽怒道:“你说说,你说说,丢不丢人,丢不丢人?”
权泽略表愧疚地站在一边,不出一言,眼神四面飘荡,当瞟见通报小君时,他略微惊讶,双眼放光,对小君挤了挤眼,比划了几下,又用口型说了几句话。
小君在一旁探了探脑袋,欲言又止的样子,“啧”了一声,抬起双手,手心向上地从腹部往上提气,至鼻梁处又将手背朝上将这口气压向丹田,闭了闭眼,这才开口道:“大洋哥,小泽哥还小,你得听他说几句吧。”
权泽一听小君所言,瞪大了眼睛,无奈地扶着额头。他刚刚明明说的是:“一战,你是兄弟中最小,哥哥最是疼你,快帮我说几句话呀。”
意思虽然差了不少,但权洋听了权一战这番话后,还真冷静了下来,蹙着眉头,一手托腮,一手抵着下颌,在殿中踱步半晌,应是在思虑某些事。
而权泽在一旁屏气凝神地盯着权洋,怕权洋又一怒之下,击出一拳。
“不好,不好,不好”权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眉头越蹙越紧,便是语无伦次起来,口中道着“阴魂不散”“又回来了”云云。
他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似飞箭般冲到权泽面前,双手抵着他的肩膀,眼中红丝满布,断断续续地道:“小泽...我问你...那钟...可是自己掉下来的?”
“嗯...”权泽目光惊愕,缓缓点头。
虽然不知道这钟砸下来了为什么自家兄长会是如此反应,但必定不是什么好事,九阳殿下的威名天下皆知,就算是仙界快要毁于一旦也能够临危不乱,权洋这样的慌张在权泽眼里近千年来,只发生过一次,就是在千年前他被贬下界渡劫时,虽然那次权泽失去了后来的记忆,但从这六百年的养伤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结果。
而这样的慌张,又出现了。
权洋的双手颤抖着,全然不知额前的呆毛已露出原形,自言自语半天:“这下遭了,刚出来他就知道了,怎么阴魂不散呐,思想也太不端正了。”
权一战的反应还算正常,不过也不由得担心一问:“大洋哥,是折竹少君吗?”
“什么少君,不谙世事的小子罢了。”权洋嗤声道,“一战,你赶紧驾着我殿鹤车速速赶往神君宫禀报此事,事不宜迟,快!快!”
“是!”权一战闻言,似一阵狂风奔出大殿,只留权泽在风中凌乱。
权泽心想:折竹少君,名号倒是雅致,但想必是位棘手的人物。
权洋盯着正出神的权泽,恶狠狠道:“你在殿里待着哪也不许去!”
“为......”
“没有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