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之后靖阳就变得格外繁忙,每日早出晚归,见不到踪影。
沐云卿虽挂着怀化大将的头衔,统管西境军。内里却是并无实权,自古驸马都是如此。西境军依旧由靖阳协管。沐云卿倒也乐的清闲,无事便在府里耍耍枪,实在无聊便去街上溜达。
至于同为驸马的几人,靖阳早就嘱咐过,少与他们应酬。其中四驸马是当朝宰相幼子,为人实在荒唐,仗着父亲身为丞相再加上四公主出身不显,常揪着其它几个驸马去私宅花天酒地。
闲情小筑,一壶好茶配繁华。沐云卿坐在窗边瞧着街边叫卖好不自在。此时一个身影来到桌前,还不等沐云卿看清,那人就大刺刺的坐了下来。拿起她的茶杯一饮而尽。
“苏毗!”沐云卿甚是惊喜,本以为此生再没有机会相见,谁知她此时就坐在自己身前。
苏毗一身浅紫衣衫,不似大家闺秀那般裙衫,而是短衫长裤,头顶发髻更是俏皮可爱全然不是大晟的装束。
沐云卿语气难得轻快起来,“你怎么来长安了?我离开北境时去找过你,等了你半日也未曾见到!”
苏毗面上也尽是喜悦之情,“我有些事,耽搁了一些时日,要不早就来找你了!是不是想我了?”
沐云卿傻笑片刻才想起,苏毗并不熟悉大晟。“你是如何找到我的?这么远的路,你怎么来的?”
苏毗面上略带神秘的一笑,“我自有我的办法”苏毗身子靠近了些,眼睛亮晶晶的瞧着沐云卿,“你信不信,不管你走多远,我都能找到你!”她面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午日的阳光都没有她的笑容耀眼。“因为你是我的!我盖过章,留过印记的。”
沐云卿面上尽是笑意,目光灼灼的瞧着苏毗,“你说,我是你的?”
“自然是我的!”
沐云卿心中不由暗生喜悦。
二人许久未见,极其欣喜。沐云卿知道苏毗喜好美食游玩,直陪她逛晚到月上柳梢头,才带她安顿住处,二人相约明日巳时依旧在茶社碰面。
第二日一早沐云卿却发现自己小腹坠痛,原是来了月信。她在苦寒之地多年征战又频频受伤,是以每每到了月信之时都异常痛苦。无奈沐云卿只好差人给苏毗送信。
沐云卿坐在院中的摇椅晒着太阳,夏日阳光正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不似屋里那般阴凉,她闭着双眼,眉头微皱,正忍耐着没完没了的痛楚。
站在沐云卿身边侍候的侍女突然倒地发出一声闷响。沐云卿刚想睁眼去瞧,只觉膝头一沉,摇椅猛地摇了一下。她一睁眼面前正是苏毗笑吟吟的面庞。
沐云卿一惊,“你怎么进来的?”说着,她赶忙歪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百灵。
苏毗两手夹着沐云卿的面庞将她的头转了回来,“不必理她,只是睡着了!你还是多瞧瞧我吧!”
沐云卿有些无奈的将苏毗的小手拉下,“我今日不太舒服,我让下人去给你送信去了,你没收到么?怎么找到这来了。”
苏毗面上混不在意,“我没收到啊,只是瞧你没来。你不来找我,我就来找你呗!”
苏毗跨坐在沐云卿膝头,沐云卿有些不自在,“那有凳子,你别坐我腿上啊!”
苏毗理也不理沐云卿,径自说着,“你刚才说不舒服?我来给你瞧瞧吧。”说着苏毗一撸袖子,双掌翻飞似练气功一般一阵乱舞,两掌直抵沐云卿胸前,正压在两团柔软之上。沐云卿大窘,伸出手去捉在自己胸前作乱的小手。
“唉,苏毗,你这、你这成何体统!”
苏毗手下灵动,双掌一翻躲过沐云卿的手,又压在胸前。“体统是什么?”苏毗调皮的一笑。
沐云卿双颊绯红,继续伸手阻拦。“你莫要这样。”
苏毗伸指在沐云卿额间一点,“老实一些,看病呢!”沐云卿立时觉得身子酸软,再也提不起劲来。
苏毗见沐云卿脸红的可爱,调笑道:“不要这样,那就这样吧?”说着她右手下滑正停在沐云卿下腹。
她沐云卿何时这般让人上下其手,直羞的满面通红。
苏毗表情渐渐严肃起来,她双目微闭。沐云卿立时便觉得两团热气自苏毗掌下传出,在体内游走,说不出的舒服,渐渐疼痛也散了几分,只是苏毗手掌放的位置是在让她实在尴尬。
苏毗骑坐在沐云卿膝上,额头上已是一层薄薄的汗水。
过了半晌苏毗才睁开眼睛,“怎么样,好一点了吧!苏毗语气很是轻快。”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瞧病呢?果真好多了!”沐云卿有些惊叹。
此时院外下人路过,瞧见院子里旖旎的景象,一声惊呼,“驸马爷!”
苏毗漂亮的大眼睛里精光一闪,那下人立时摔倒在地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