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样软,果然是不怎么沾地的。”安弦弯身下去将莫子逸的脚从水里托出来,用一旁备好的软巾擦干,拍拍他脚背,“去被子里呆着,好容易泡的暖了再冻冷了去。”
然后自己也擦了脚,将桶提去墙边放着,趿着鞋回来蹭上床,笑嘻嘻将脚伸在被子里去蹭莫子逸脚背,莫子逸看他一眼,往旁边闪了闪。
安弦拉住他,轻声问:“子逸,你伤在哪里,给我看看。”
莫子逸迟疑良久,缓缓背过身去,脱下身上衣服,一个浅白色齿痕清清楚楚烙在莫子逸腰后,安弦看了一会儿,才轻轻用指尖碰了一下:“还疼么。”
莫子逸被他一触,猛的打了个哆嗦,然后才说:“不疼。”
“对不起,我……不知道。”安弦用指尖细细描绘着那个齿痕,“我竟然咬了这么重。”
他清楚记得这一口是何时咬在莫子逸身上的,那是莫子逸狠狠撕咬过他手指之后,他为了报复,硬是一口一口的将莫子逸咬的遍体鳞伤,每一口都浸着血,然后在这些伤痊愈之前,他就不得不放莫子逸离开,所以……他从不知道,竟然有一个齿痕,在莫子逸身上落了疤。
现在看到,除了心疼,竟然还有一丝窃喜,仿佛这样就像是在莫子逸身上留下了一个专属于他的烙印,真真切切的证明着,这个人是他的,是他安弦的。
莫子逸等了一会儿不见安弦说话,便想将褪到腰下挂在臂弯上的衣服重新穿上,刚一动作就被安弦拽住了袖子,他听见安弦柔声说:“先不忙穿,我帮你亲亲,我看着……心疼的紧。”
随后就听到身后衣物声窸窸窣窣的响,回头一看,却是安弦将自己滑进了被子里,侧躺在他身后,抬起头恰好能勉强够着他腰上的疤。
“你这样不累么?”莫子逸看着安弦那别扭姿势,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跟着扭的疼了。
“还好。”安弦伸手掌住莫子逸的腰,轻轻在那疤上吻了一下。
莫子逸慢慢滑下身子,俯卧在床上,低声说:“这样你是不是就方便点儿。”
安弦轻笑着覆上他身子,在他耳边啄了一下:“莫道长,你现在真的比以前乖顺了许多,莫不是也想让我把你操上一操?”
“胡说。”莫子逸将脸埋在臂弯里,耳朵尖儿上又烧红了一片。
末一会儿又嘀咕:“只不过……就是喜欢你罢了。”
安弦正慢慢舔他脊背正中那道漂亮的凹陷,闻言一顿,然后回道:“我……受宠若惊。”
舌尖慢慢游走到那处浅色齿痕,嘴唇方落了上去,温热唇舌极小心的在上边一下一下啜吻。有酥麻感觉渐渐从腰后一路行开,莫子逸忽然就一挺腰,整个人向后绷起一个极美丽的弧度,仰起脖子从口中溜出一声呻吟,然后自己仿佛吃了一惊般的猛然又埋回臂弯里。
安弦极细致的慢慢调弄着他,一分一毫的撩拨,中间偶尔听到屋外传来几声压低的惊叫,就翘起嘴角笑的无比得意。
莫子逸虽然情动,却依旧听觉灵敏,自然也是听见了那些细微异响,勉强从一片混沌的意识里扯出一丝理智来问:
“什么声音……嗯?”一句话尚未落音就让安弦用舌尖勾着肚脐一转,给弯出了一个颤颤的尾音勾着魂儿一样的转上去。
“唐初柳吃了苦头了,”安弦不甚在意的回答,温柔的亲吻滑过肚脐慢慢向下舔吮,“你不用理他,那家伙找不到缝子可钻,自然就老实了。”
莫子逸朦朦胧胧只听得了一半,耳朵里就只剩了自己的喘息和断断续续的尖叫。
房中油灯半明半昧的晃了一会儿,终于是渐渐熄了,安弦掌灯时候就将灯芯按得向下,这会儿已然是燃到了灯油上,便自己浸熄了。
唐初柳在外边转了半天发现安弦这次真是作死的细致,愣是把一间房子封的滴水不漏,最后泄了气的时候却见安弦开门出来了。
他腾的一下蹿起来,伸着头往黑着灯的房里张望了一眼,问:“上了?”
安弦没好气的翻他一个白眼,转身带好了门,压低声音问:“唐初柳,你是不是闲的?成天没事儿就琢磨着听我墙根?”
“你怕听?你特么坐在妓院里看过多少活春宫的人现在轮到自己了听听你都害羞?你莫不是在逗我。”唐初柳撇嘴,上下打量一下安弦,“咋,你家那假正经的耗子,看见我操唐初阳终于忍不住想让你操了?”
“你快滚吧,人家那是真正经。”安弦嗤他,“我从树上把他解下来的时候,他眼睛闭的都能夹死蚊子了。”
“真正经能让你安弦撩上手?”唐初柳冷笑一声,“我们知道你安弦没沾过别人,可浩气盟那帮耗子知道?你在他们嘴里,操的都快烂了。”
安弦看看唐初柳,眉梢一挑:“说吧,唐初阳怎么了?”
唐初柳忽然就没了气势,噘着嘴往地上一蹲,抱怨:“还不是因为让你那耗子看见了,气的一直哭到现在都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