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弦你又特么给唐初阳瞎吃什么!”唐初柳“嗖”的一下扑上来,抓着唐初阳手腕就要抢了往外扔,却没想唐初阳一把握回来给攥住了。
“良宵。”安弦将指尖轻轻搭在自己唇上,垂着眼笑的极其暧昧,“春宵一刻,值千金哪。”
“扔了扔了!听他扯淡!”唐初柳握着唐初阳手腕一边气急败坏的瞪着安弦一边试着去唐初阳手心里挖出那颗药丸扔掉。
“你想好了,就吃吧。”安弦冲着唐初阳眨眨眼,眉梢眼角一瞬间春色撩人。
唐初柳一把抓过唐初阳的千机匣赏了安弦一个追命箭,安弦侧身一把抓住箭杆看了看,才转眼冲着唐初柳撩了一眼,笑嘻嘻的说:“唐初柳,我是在帮你。”
“老子不用你帮!”唐初柳吼,端起千机匣还要再打,却被唐初阳伸手按了下去。
“你再闹,我现在就吃了,然后躲起来自己熬过去。”唐初阳冲他晃了晃紧攥着的药。
唐初柳立刻就服了软,他愤愤的瞪了安弦一眼,转回头恳求一样的跟唐初阳商量:“扔了吧,扔了行不行?你不吃这个,我也能把你伺候好,保证让你跟昨天晚上一样舒服行吗?”
唐初阳脸红了红,瞥一眼安弦,颇不自在的怼了怼唐初柳:“你,你瞎说啥呢?”
安弦一脸了然,做了个堵耳朵的动作,促狭的看着唐初阳道:“我没听见,我可什么都没听见。”
然后又眨眨眼,用口型问:做了?
唐初阳郁闷的瞪住他,憋了半天才找到话去打岔:“你,你给唐初柳看看伤。”
“伤?”安弦诧异的转进屋里来,一眼看到唐初柳上臂的绷带顿时意味难明的看了一眼唐初阳,“怎么还伤了?我以为昨儿晚上你顶多给他俩嘴巴。”
刚缠好的绷带又被一圈圈打开,安弦嘬了嘬牙花子,斟酌着道:“唐初阳,他昨晚儿到底干了什么招了你这么狠一刀啊?”
“跟初阳没关系。”唐初柳侧过身让安弦帮他清理伤口。
“难不成还是你自己扎的?”安弦一点没客气的撑开他伤口用烈酒涮了过去。
“唔……”唐初柳顿时一口咬紧了牙,腮帮子上几乎要绷出了青筋,他长长的吸了口气,缓一缓才咬着牙根儿说,“你他妈……能不能轻点儿啊。”
“这种窄而深的伤口,我给你这么着就不错了,还没直接用刀子给你豁开呢好么,你就知足吧。”安弦翻他个白眼,往他嘴里塞了个手巾,“咬着,别特么一边说话一边抽冷气再咬了舌头。”
“用不着,这点伤小爷还不放在眼里。”唐初柳哼一声吐掉手巾,一脸不快。
“你怎么伤的。”安弦用个细细的苇管戳进唐初柳伤口里,一插到底,唐初阳在边上肉疼的咧了咧嘴,忍不住出声阻止:
“安弦,不用这样吧。”
“他这个口子太深,创面又窄,不把里边给他彻底清干净了,就怕回头长合的时候外边先封了口,结果里面却化了脓。到时候切开再重新来过,就不是现在这个疼法儿。”安弦一边把烈酒从苇管里导进伤口深处,一边转过头跟唐初阳解释,末了看了看唐初阳身前飞刀,迟疑了一下才说,“你这手下的也太狠了点儿。”
“都说了不是他,我自己扎的。”唐初柳熬过一阵剧痛,此时额角微微见汗,就连说话似乎都虚弱了几分。
“你当我是瞎的?”安弦冷哼一声,“你这伤明明就是唐初阳的刀扎出来的,他的柳叶刀刀刃比你的窄了一分,你当我认不出吗?”
“就不兴我拿着他的刀用?”唐初柳一脸你脑子被狗吃了的表情瞟着安弦。
“你用他的刀,给你自己一下?”安弦听着都乐了,“来来来,跟哥唠唠你俩昨儿晚上玩的这是个什么闺房情趣。”
一边说着,一边将浸满了药的细布条儿用一根细棍一点点的戳着塞进唐初柳的伤口里去。
疼的唐初柳瞬间咬紧了牙根,哪还有功夫回他。
唐初阳看的简直心尖儿都揪着拧着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