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兄万万不可,这事说起来都是小弟的意思,”安弦慌忙压了下他手背,认真道,“小弟不惯被人伺候,是以强将他们赶了出去,并非是被怠慢了,还请祁兄万万不要因此处罚他人,不然小弟这心里当真是过意不去了。”
“哦?原来如此,好说好说。”祁楷笑一笑,转手拍了拍安弦手背,不落痕迹的在他手背上轻轻滑了一下,然后将手撤下来悄悄捻了捻,只说是万花谷里养出来的人,果然肤质细腻,触手难舍。
安弦手背被他轻滑一下,心里微微一惊,随即又自行按捺了下去,只说是自己之前遭遇了那等事之后心思过于敏感,以至于别人稍有碰触便会不自觉的多疑起来,却是没得糟蹋了祁兄这一片好心。
在安弦这番自我开解之下,这轻微的一个动作,也只是在他心里微微的“咯噔”了那么一下,就被强行翻了过去只当做是未曾留意。
脸上的笑容却是露出了一丝僵硬。
祁楷何等精明的人物,眼风一扫便留意到了安弦神色间那一瞬间的僵硬,微微一笑便寻了个由头道:“愚兄见贤弟来时,身上遍处是伤,可是遭了什么意外?”
安弦果然被他引去了心思,真个就把方才心里的不适感抛在一边,只一门心思的发愁要如何讲才能隐去自己险些受辱的那一段,最后只磕磕绊绊的捡着些能说的说了一遍,祁楷入耳便知安弦半吞半吐的掩下了些事情,却也不去点破,只做出一副认真样子随着安弦叙述或是揪心,或是担忧,或是抚掌大笑的捧足了这个场儿。
他本就是为了岔开安弦注意力才起了这么个话头,又怎么会真去追究安弦究竟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而且就祁楷这人精儿一样的心性和阅人无数的眼光,只淡淡看了一眼安弦神色便知他掩下的事情,十有八九是跟那事儿有关,只是不知这俊俏好看的花哥儿到底让别人得了手没有,若是得了手……倒还真是便宜了那个先尝了鲜儿的家伙,也不知是谁有这等的好运道,能把这么一个妙人儿按在胯下肆意驰骋过了。
不过好在是个男人,被人上过一次和上过几次都没什么区别,若是个姑娘,那才是真叫亏大了,祁楷想了一回,暗暗咂舌叹了口气,想着还好不是个女人,不然既卖不上价儿,又尝不到开苞的味儿,当真是亏的心肝肺肚都要一起疼了。
安弦却不知祁楷已经想到这般龌龊之事,听他一声低叹还以为是为了自己之前遭遇叹息,心口一暖的同时也急忙开口安慰道:“祁兄不必为小弟之事挂心,都已经是之前过去的事情,即便是身上这些淤伤,再有个三五天想来也是无碍,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
祁楷猛然被安弦从胡思乱想中惊醒,顺势就借着安弦的话茬又是摇头叹息了一番,殷殷关切的问了一通安弦的伤势可有什么要紧,又拍着胸脯保证说若是有什么短少的东西,尽管与他这个哥哥说,只要这秋雨堡里有的,他总还是有那么点面子好给安弦通通弄来。
一面说一面却又将心思飘到了安弦股间的穴儿去,只想着听说男人之间用的都是那个地儿,可那处一向紧窄细小,也不知道这花哥儿若是已经让人操过的话……那地儿有没落下个什么伤来,别真个就让别人蛮捅硬插的撕扯坏了,到时候自己和吕兄怕是要玩的不够尽兴。
改日倒是要找个机会好好看看。
想着,忽然就又想到昨儿晚上隔着墙偷看安弦沐浴,青年肤色晶莹,宽肩窄腰,顺滑腰线之下两个臀瓣结实紧翘,却不是他见惯的那种圆润柔软的样儿,而是紧实漂亮,肌理分明,在臀瓣两侧各有一个巴掌心大的凹陷紧紧贴着肌肉走向,线条柔滑的浅浅凹进去,油灯一照,便是极勾人的一片浅浅阴影。
祁楷喉头一滑,硬生生咽下一声喘,只觉得在长衫遮盖之下,自己两腿之间那玩意渐渐就抬了头,顿时心中一凛,忙不迭的岔开心思不敢再想。
此时安弦正试探着问他说,不知这秋雨堡里可有医馆,想着明日里去走一趟,而且已经叨扰了两日都没来得及去拜见堡主,实在是太过失礼,若是不麻烦的话,还想请祁楷代为引见。
祁楷冷不丁回过神来,刚刚好听见安弦问话,顿时一惊,嘴里死死咬住了一个差点儿溜出去的“好”字,平白吓出了一身冷汗。
若是吕潜回来,知道他不在的时候自己这儿出了岔子,愣是弄飞了到嘴的鸭子,只怕是就要让他充了这花哥儿的数,在床上好好的让吕潜舒爽发泄一番了。
他一边心思电转,一边在面上装出个沉吟为难的架势来,只微皱着一双眉,将指尖在桌面上反反复复的点。
安弦见他这样子,只当是真的为难,于是放软声音带一点小心的试探道:“可是叫祁兄为难了?”
“倒也不是,”祁楷转转眼珠,装模作样的叹一口气,道,“只是贤弟你来的不巧,堡主他此时并不在这秋雨堡中啊……至于医馆,这秋雨堡中当真是没有,只有些常备的器具药材,却也全都在库中,实在是不好贸贸然就带着贤弟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