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本是异族,穿着打扮与中原装束大相径庭,是以他一身银饰之外,上半身竟几乎没什么布料遮蔽的,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将手指顺着自己裸露的肌肤一路暧昧的捻揉摸索直到脐下,隐晦的动作了两下才将手抽出来望了一眼安弦。
安弦依旧是半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眼中神色,他慢吞吞的说:“不好意思,我看着你,硬不起来。”
那个唐门将脸别过去,轻轻笑了一声,苗青却丝毫不受影响般的看着安弦,眼里绵绵的情意几乎要溢出来,他几乎是用一种柔婉缱绻的语气缠缠绵绵的对安弦说:“没关系,我有好多种蛊,随便哪一种都能让你发了狂的想上我。”
“所以——那些死在你床上,在咽气的最后一刻还在往死里操你的人,都是被你下了蛊的?”安弦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苗青,“我说怎么不论那些人喜不喜欢男人,见了你都跟疯了一样,还以为你当真是天赋异禀,没想到不过是靠这些不入流的玩意儿。”
苗青似乎是微微皱了下眉,但很快就又是一脸温顺娇软的笑意,他款款走近来,大胆的将自己贴伏进安弦怀里,软声说道:“不入流的玩意儿,却能让你快活的欲仙欲死,又有什么不好?你且摸摸我,睡了我定然不吃亏的。”
一边说一边牵起安弦的手抚上自己腰侧,没看到安弦眼里一闪即逝的厌恶,径自引着安弦的手自他腰间缓缓抚弄上胸口,将乳尖送在安弦手心里一下一下慢慢滑动,轻声慢语的说:“如何?是不是好摸的很。”
安弦瞟了一眼南凤子和那个唐门,微微弯下身子贴在苗青耳边笑了一声,道:“你这身皮比我家那位糙了不是一点半点,看来是没少让人搓过,皮肉都松了——想来,你那屁眼儿也让人操到松的合不上了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苗青正将手软软的揉向他胯间,耳里听得安弦说话不由一怔,然后才发现自己手心里,绵软一团,竟是对他毫无反应。
他猛一扬头,尚不及动作,整个人便被一股大力撞的尖叫一声向后直飞过去,那唐门眼看着苗青向他撞来,脚步一错便让了开去,愣是让苗青狼狈的摔了个四脚朝天。
“唐落羽!”苗青一骨碌爬起来,没跟安弦急倒先炸着毛冲唐门吼了一声。
“活该。”唐落羽看都不看他,手里千机匣大大咧咧指向了安弦心口,“安弦,你每年给唐初柳和唐初阳的药品,可是让我们都嫉妒的很啊。”
“那就……使劲嫉妒吧,反正你们嫉妒也不会有。”安弦耸耸肩。
“所以,弄到你,我们大家就又都一样了。”唐落羽手指一动,一支弩箭闪电般射向安弦心口。
“你都瞄了这么半天,我要是还被你打中,岂不是很丢人?”安弦黑衣卷动之间,人侧翻而起,半空里打了个滚儿便毫发无伤的避过那支弩箭,然后竹笔一挥一斜,一个“卸”字诀将南凤子偷袭而来的长剑羚羊挂角一般引去了一边,却终究是吃了武器不称手的亏,教南凤子将他竹笔削去了一层青皮。
“啧,我可就这一支笔了。”安弦状似心疼的将笔杆凑在嘴边吹了吹,随机一点一划挥笔飞退,一个太阴指将三人一并划过,将他们齐齐阻了一阻,己身暴退,然后脚尖在地上一点便又合身扑上,掌中竹笔自上而下将苗青的两条大蛇一笔钉穿,那两条蛇僵滞一瞬便突然“噗”的一声化成了一团烟雾消散的无影无踪。
苗青虫笛一挥,笛孔被风激出一声尖利的啸叫,然后带着一团极淡的紫色烟雾击向安弦脊背,安弦袖子一拂带起一阵劲风,顷刻间便将紫雾吹散,南凤子和唐落羽慌忙掩住口鼻转身躲避,而此时“锵”的一声响,却是虫笛已经扎扎实实的撞上了安弦掌中竹笔。
“蛇蛊你是打不死的,你打死多少我便能招来多少。”苗青阴笑一声,折身从安弦头顶翻过去,落在他面前阻住道路,“安弦,你还是乖乖同我走,起码死前我还能让你好好快活快活,若是落在他俩手里,只怕就是要让你用自己的屁股给他俩快活快活了。”
说着便将虫笛横在唇边作势欲吹。
一口气下去,虫笛哑然无声,苗青一怔,看见安弦嘲讽的对他笑了笑。
“我记得我好像说过,我看着你,硬不起来。”安弦左手一扬,一把银针向着南凤子劈头盖脸的戳了过去,“南凤子,你的脸可真丑。”
南凤子闻言一窒,方想起来自己为了截击安弦竟然忘记掩面,于是手忙脚乱的分神用袖子去掩住半张脸,安弦眼角余光看到,只觉得这帮纯阳也真是爱漂亮爱的要死,这等生死关头竟然还怕人看见自己一脸的疤。
这边苗青正在又磕又抠的试图把塞进自己虫笛音孔里的一丸白泥弄出来,那边唐落羽却掐准了时机角度刁钻的向着安弦掷出了子母爪,安弦避无可避被钩爪一把抓住肩头,随即便被唐落羽以蛮力倒扯出去。
“安弦,我是当真想跟你燕好,你若答应,我就帮你杀了他们两个。不试试吗?”唐落羽轻松接住摔落在自己怀里的身子,寻着掩在长发中的薄软耳尖轻轻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