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院里冲个凉,你擦好了便唤我一声。”安弦掩上门,隔着门板知会了莫子逸一声,就自己去院里打水冲凉。
莫子逸坐在屋中默默念了三遍清静经。
被安弦抱是一回事,被淫书引动情欲是另一回事,他几乎像钻了牛角尖一样硬是把自己给按了下去。
于是等到安弦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毛进来的时候,莫子逸已经面容安静的换过了衣服倚在床头看着经书。
安弦第一个念头就是:今晚上估计凉了。
而莫子逸……他抬头看了一眼安弦,整个表情都拧巴了。
“你……你这成何体统……”莫子逸瞪着安弦包成一颗粽子的脑袋憋了半天才找出一句话来。
安弦洗完头把头发在脑袋顶上拧成了一个戗毛戗刺的发髻,然后用帕子兜头一裹……
造型十分的辣眼睛。
“这样方便啊,”安弦转了转脖子,将手里水盆往床边一放,“我给你洗头发。”
莫子逸谨慎的看了看他那颗裹的四不像的脑袋,又看看他手里的帕子。
安弦跟着他看了一圈:“咳……我给你好好擦干了晾着还不成?”
那还……成吧。
莫子逸躺在床边仰脸看着安弦的脸,忽然就伸手去他唇上摸了摸,安弦两手沾满皂角托着莫子逸的后脑勺儿,十指插在他发中慢慢揉按,张嘴就叼住莫子逸的指尖,咬进嘴里吮了几下,然后含含糊糊的问:“做什么?”
“想亲亲你。”莫子逸望着他说。
安弦俯下身同他吻了一下,心想你那本经书到底看到了哪儿去?
莫子逸舔舔他唇瓣,哑着声音说:“一会儿……试试?”
安弦垂着眼看了看他,又去看了看那本被放在一边的经书——莫非他把金水杂谈的皮子撕了换成了清静经!?
莫子逸说完便脸红,自然是没脸催问答案,只闭了眼乖乖将头枕在安弦手里,心口跳的像揣了只兔儿。
安弦只是略略迟疑了一下便应了,莫子逸却觉得自己似乎等了很久,等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摸不着底儿。
安弦用帕子裹着莫子逸长发一点点绞干,又扶他坐起将头发搭在床栏上晾,刚洗过的黑发水润润的反着光,间或从发梢滑下一滴晶亮水珠儿。
安弦泼了水收拾好了,拆了头上裹着的帕子从床尾爬上来,手撑膝行的爬在莫子逸身前,将他罩在自己身下,亲昵的挨近莫子逸鼻尖儿,问:“真的要试试?”
“试,试,试试,吧……?”莫子逸整个人都往后贴在床栏上,看着面前几乎要挨在自己脸上的安弦,觉得他笑得怎么跟个狐狸似的?
“好吧,我的道长,就如你所愿——自己脱吧?”安弦退回去坐好,支起一条腿架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莫子逸。
“不,不熄灯?”莫子逸看了一眼之前被安弦特意拨亮的油灯。
“难得你主动提一次,我自然要看清楚些,”安弦用指尖划了划莫子逸光裸的脚踝,“脱吧,我的莫道长。”
莫子逸咬了咬牙,缓缓拉开衣襟,他肤色白皙,肤质又好,见光便自然泛出一层柔和光晕,好看得很。
先露出便是一线胸腹,然后衣襟慢慢散下,胸膛小腹逐渐露在安弦眼前,胸前两点樱红随着呼吸浅浅起伏,勾着安弦视线也跟着微微晃动,莫子逸听见安弦喉中隐有吞咽之声,愈发的不敢看他,只低着头将上衣脱净,肩头线条干净利落,颈下锁骨精致漂亮,从一个浅窝儿向着两肩延伸过去,灯光在锁骨窝里投下一道暧昧的阴影。然后就攀上了肩头的绷带和纱布,安弦看着便在心里微叹口气,一边是刀伤,一边是咬伤,都不算浅。
莫子逸已经很久没被人弄到这么惨。
手臂从袖里抽出来,肌肉线条流畅的从肩膀滑下,张力十足。
莫子逸蜷了蜷手指,攥着自己衣服坐在床头,抬眼看了一眼安弦又垂下去。
安弦伸手去握他脚踝,用拇指抚着他踝骨,声音轻的像是怕惊了什么。
“接着脱啊,我的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