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赛是穿插在成人比赛的间隙里的,相当于是一个助兴节目。
忱脀的比赛已经是第六场次了,前面的少年赛,大多是家长比较兴奋,老师比较干燥,对其他观众来说,不外乎拉拉队对于女生一样,可有可无。
忱脀看了看看台上的父亲,太姥爷,整了整衣襟,心想可不要把衣服给弄褶了,就飞身上前了。
他自小跟随母亲学习仙法,普通幼儿学走路的时候,他已经在空中漂浮,当幼儿园的孩子们开始学习画画、写字、做手工、玩泥巴,他已经学会如何把灵力代替自己的手脚去把握和控制事物。
对于仙裔来说,灵力本身就是他们身体里面的一部分,就如同人的手脚一样,他们控制灵力就如同大脑给手脚下达命令一样,纯粹是下意识的行为,人体大脑在协调手脚动作的时候,其实也是有非常繁复的神经命令,只是因为人类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动作,所以从来没有觉得困难,但没有习惯,没有练习过的动作,就很困难,就拿维吾尔族舞蹈里面扭脖子的动作来说吧,学会了的人觉得非常简单,但是不会的人简直怀疑是自己少了那根筋所以办不到。
忱脀的对手是土生土长的陆合军后代,不过陆合军成军也不过几十年,他的祖辈到来自山中门派,很是出名,却也是昆仑派,但这个昆仑派和王骆宾的昆仑派却不是一家,前者取自发迹山名,后者取自创派祖师的名讳,一个炼虚,一个炼气,各自毫无关系。
昆仑派的小子比忱脀大一岁,秉着尊老爱幼的陆合军传统,倒是很谦和,可是忱脀却不是这么的乖巧,生于兵荒马乱的年代,忱冐自小被母亲和叔伯们灌输了一些上阵无父子的思想,起手就不饶人。
他鞠躬致礼以后,就扬手生出百八十只钢锥径直超昆仑派的少年打去,13岁的忱脀,几乎从一岁开始就在修炼法术了,和鹿小池这种从小当凡人养大的不一样,他的神念反应之敏捷,灵力转化之迅速让在场的所有将军将士都为之一震,这钢锥的形成几乎是瞬间,器具操作信手拈来,几乎是陆合军中练了几十年的炼虚术士都不能达到这样程度。
邢岫烟也是当场睁目结舌,她自小也是山门中长大的,虚脉也是练得如火纯青,可这样的心神贯通,她自认是做不到的。
最为恼火的大概还是昆仑派少年,他不是山门中长大的,凡间的孩子平日里要上学,只有早晚可以和父亲学习本领,直到两年前进了陆合军校以后,修行的日子方才多些,能被选入少年赛,已经算年级中能力较强的了,可是如今遇到的这个低自己一年级的孩子出手远远超过自己的认知范围,自己还在默诵咒文,对方已经打过来了,早以吓得乱了方寸,眼见就要被打成筛糠,看台上也是一阵惊呼,却只听噗噗噗,所有钢锥全部打在了自己脚下的土地里,确实忱脀知道他难以地方,偏了准头,打进了土里。
“再来。”忱脀说,手势一转,钢锥拔地而起,再次想他飞去。
少年稍作镇定后,心中咒文激起,只见地上泥土涌动,化作土墙,挡住钢锥的冲击,那百十来只钢锥被土墙一阻,却也不硬碰硬,叮叮当当一合,竟瞬间熔化,形成一汪金水,带着高温,向少年泼来。
倘若按照鹿小池以前看小说游戏的认知,五行中,金生水,水来土掩,土克水,忱脀这样的操作,完全是背道而驰,但自从和小金刚学习以后,才知道,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属性相克,那些都不过是传教士们装腔作势的假学究。
这场比赛大概也就持续了5分钟,尽管忱脀多次放水,但终究相差太巨,昆仑少年主动投降了,看台观众和解说员全部愣了好一会儿,才报以热烈的掌声。
鹿老看得热泪盈眶,连夸陆合军校的老师们教的好,忱齐翎却不以为然,鹿小池看完这场比赛也是无比震惊,自己和忱脀的仙术水平相比,自己简直是幼儿园水平,而忱脀的熟练程度完全是他无法定义的。
回到家中,鹿老还一直夸陆合军的老师教的好,最后忱脀是忍无可忍的说,哪里是他们教的,明明是我母亲教的好。
鹿老,忱母傻眼了,哪来的母亲,十三年了,没见过,忱妈妈每天上学送,放学接,忱脀从来没缺过课,如果说忱冐利用去同学家里玩的时间去见他妈妈,还能理解,忱脀因为跳级很厉害,几乎不去同学家玩,哪里来的时间和他妈妈一起学本事。
“忱冐才没有见过母亲呢。”忱脀嘟囔这说。
“我没见过我妈妈。”忱冐说。
“那你怎么和妈妈一起学的。”鹿老一家问。
“在梦里学的。”忱脀说。
“你这孩子怎么胡说八道的。”鹿老好气。
“也不能纯粹是胡说八道,说唐小说里面,程咬金那套宣花大斧的本领就是一个老神仙在梦境里面教的。”忱齐翎解围说。
其实忱脀倒是没有说谎,忱齐翎和他父子有一能力,就是在睡梦中穿越到6世纪,而忱脀的母亲就是生活在六世纪的,21世纪的夜晚就是梦中6世纪的白昼,6世纪的睡眠时间就是21世纪的白天,父子俩穿梭在两个世纪,两边时间各自不影响,这样其实他们比普通人多了一倍的时间。
“为什么唯独忱冐没有这样的能力?”忱齐翎没有告诉其他人,但艾洛符却悄悄给鹿小池说了,并告诉他他们父子四人,包括忱肎,只有忱冐没有穿越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