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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绿光(1/2)

“幽会?幽什么会?你们都听清楚了,之前空盏楼还在的时候, 本公子可是第一个点他牌子的恩客。”

容不羁一上一下摇着折扇, 语气从容不迫地道:“任何事情,都讲一个先来后到。怎么有些话从你这嘴里蹦出来, 偏就变得不堪入耳呢?”

此话一出, 愣的可不止康问一人,就连一旁半迷糊半清醒的成觅伶听到这里, 也不禁是有些怔住。

“原来师兄他……好这一口啊?”她忍不住小声说道,“我完全没看出来。”

康问眉头一皱, 同样压低嗓音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小倌就是师兄的小倌, 他从来只和师兄一个人好呢……”

“说笑了,你们璧御府来的人,都是一个还比一个天真的么?人家再怎么说,也是青楼来的小倌。”容不羁面带嘲讽,顺手拢上谢恒颜的肩头, “……狗蛋, 快告诉这些土包子, 你总共接过多少客了?”

“没接客。”谢恒颜冷不丁地道。

“什么?”

“我没接过客!”

谢恒颜大力将容不羁往桌边一推, 随即不耐烦一般,转身便朝饭馆外的门槛边上走。

这会儿康问与成觅伶尚且怔在一旁不知所措,容不羁倒不乐意了,抄起折扇往里一收, 不依不饶追上去道:“哎, 话说好好的, 你又上哪里去?”

谢恒颜头也不回:“你别跟着我了。”

容不羁道:“咱不是说好了,七夕跟我过么?”

“谁和你说好了?你自己一人过去吧。”

谢恒颜心里头沮丧得很。如今的印斟若有心与他翻脸,他俩一人一傀儡,想都不用想,必然是谢恒颜自己遭殃。

等到那时还管他七不七夕的,一旦傀儡的真相示于人前,他谢恒颜多半是与柳周儿同样一个下场。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头疼心也烦。

偏这容不羁还没事找事,总要上来有意无意地撩拨两下。

先是说:“狗蛋,你生什么气呀?”

过会儿见没人搭理,便又说:“你最近……好像有些暴躁?”

最后又说:“你莫不是看上璧御府那穷小子了?没前途的!我和你说啊……”

谢恒颜原当他又是一时兴起,想找个人随便玩玩闹闹也就罢了。

可是容家这位阔少爷,近来似尤其钟情于“旧爱重逢”这一戏码,眼下纵是无人出声应答,他一人也能在旁唱得不亦乐乎。

谢恒颜懒得与他纠缠不休,加之七夕夜的街头又是一阵喧闹不堪,没走两步见那容不羁仍在身后死死跟着,演得倒像是一脸深情款款的模样。

——他现在可算知道了,天下男人多是同样一副德性,平日里心潮浪荡,不甘寂寞,便专爱挑那种性子突出的猎物慢慢下口。

可小倌毕竟不是牲畜,再说这青楼出身的名头……也不是谢恒颜主动求人冠上的。这会儿容不羁在旁一口一个狗蛋,一口又一个接客,最终谢恒颜忍无可忍,陡然回头与他喝道:“你烦不烦?别喊了!”

容不羁却反手将折扇一挥,皮笑肉不笑道:“呵,有个性,我喜欢。”

谢恒颜说:“我不喜欢,你滚行不行?”

容不羁眼睛一眯,总算有些正色道:“你什么意思?”

“我现在不是小倌,名字也不叫狗蛋。”谢恒颜尤其不耐道,“我不接客,更没兴趣陪你乱逛……这七夕节,你还是找别人一起过吧。”

容不羁嗤笑一声,问:“你不吃好吃的了?”

谢恒颜道:“……不吃了。”

容不羁又道:“酒楼也不包了?”

谢恒颜只道:“别了,没那个福气。”

容不羁摇摇折扇,无所谓道:“行,既然你不愿做这小倌……那以前我送过你的东西,是不是可以还过来了?”

谢恒颜霎时愣道:“……你送我什么了?”

容不羁下颌微扬,刻意抵了抵手里那柄娇贵无比的扇子,侧头朝他笑道:“你长点眼睛看明白了,咱容府专用的丹青绘扇,都是取自京城里一等一的大师手笔——卖出去能值一百两银子呢,那可比玩儿你一次贵得多了。”

谢恒颜:“……”

容不羁声线一抬,无不恶意地道:“愣着干什么!东西呢?”

“还便还罢,不就一把破扇……”

谢恒颜下意识里探手出去,要紧不慢地往襟口处一摸——这下倒好了,竟是毫不例外地扑了个空!

扇……扇子呢?

气氛一度有些尴尬。容不羁摊开手掌,同时不忘出声调侃道:“喂……说话啊,我的扇子呢?”

谢恒颜一双杏目睁得溜圆,心说那折扇多半是落在印斟房间的衣柜里了……而看眼下这般情形,又叫他如何拿来归还?

“所以我说啊,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口是心非——手里拽着一套,面上偏得摆出另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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