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s市s大举行的“学贯中西”学术峰会上面,熙熙攘攘坐满了从全国各地赶来的人文科高等学者教授。
这是全国顶尖的学术峰会,每五年会在s大召开一次,参加的都是全国人文学科内最顶尖的人物。而此刻将要登上演讲台发言的,却是峰会有史以来出现的最年轻的一位演讲者。
高跟鞋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全场的共同注视下,一位年轻的女子施施然登上了演讲台。她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化着精致的淡妆,闪着清澈的眼波,身着一身干练的黑色小西装,脸上挂着一抹自信淡然的微笑,透露着一股不同于学者的职场女性的风范。
众所周知在人文学科间,教授一般都是年纪比较高的,因为深厚的文学素养的基础便意味着时间的沉淀,除此以外教授还必须有足够的能力承担起学科的研究带头作用,愣是很多人卡在副教授迟迟升不上教授职称。台上的纪清泽面容姣好,气质淡然,一位如此年轻的女教授,还是哲学系的,对于在场的各位的确是稀罕物。
纪清泽在台上站定,先是非常谦虚的鞠了一躬,然后环视场上说:“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老前辈,能够站上这样高等级的学术峰会是我的荣幸,鄙人发言若有不足之处,还望各位不令赐教多多指正。”
台下窃窃私语道:“这个人是m大的教授?”
“对,她才29岁!这种成绩放在全国可能都罕见。长得漂亮不说,学术功夫倒也是颇有些来头。”
“29岁的教授,那可还真是难得,特别是m大这种鸟不拉屎的处处都是老男人的哲学系,哈哈,有意思。”一位看起来颇为健谈的老学者看着台上演讲的人,脸上满是笑意,打趣道。
短短十分钟的讲话,纪清泽信手拈来,语气沉稳又不失起伏,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吸引了在场人所有人的目光。讲完她又非常谦虚地鞠了躬,迈着自信的步伐下的台。
“可真是一朵好苗子,m大哲学系倒是出了一位年轻的人才啊哈哈哈!”这位老学者又说道,脸上写满了赞赏。
纪清泽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她自然是听到别人对她年龄的议论,报之清冷的一笑。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她自然也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她有足够的学术基础撑起她这个教授头衔。
纪清泽是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学术峰会,心中虽仍有些忐忑,但她并没有表露于外。既来之则安之,每每都是云淡风轻,不以物喜。她端坐在座椅上,脸上显现出专注的表情,仔细倾听每一位学者的讲话。
长达三小时的学术峰会终于结束了,纪清泽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端坐而有些酸胀的腰背,起身正打算离开会场。走到一半,却被一位中年女性拦住了脚步。
“纪教授您好。我是m大中文系的陈慧教授,今天听了您关于中西教育的演讲,对我颇有启发,纪老师真是年轻有为。”
纪清泽心中一怔,陈慧是m大中文系颇为有名的一位。为人和蔼可亲,学术功底深厚,属于教书育人的楷模老前辈。纪清泽一直没有机会与她有交流,没想到她却主动与自己攀谈。
纪清泽笑道:“不敢当不敢当,陈教授的文采,我才是要佩服一番,久闻大名,今日可终于见到了。”
两人相谈甚欢,纪清泽虽性格清冷,但礼仪却从没有少,特别是对和蔼的老前辈,自然也是和颜以待,心中颇为感动。陈慧也觉得纪清泽这人可爱得很,气质沉稳脑袋又灵,启发了他不少。
谈到末尾,陈慧坚持要拉着纪清泽去吃一顿饭,对纪清泽似乎是喜爱有加。饭桌上纪清泽偶然提到了一套她找了很久的英文原装哲学丛书,谁想这陈慧一拍大腿说:“哎,这套书我家里正好有,我先生出差时特意从带给我,但我一直放在书架。纪教授若是感兴趣,这套书送给你得了!”
纪清泽连忙摆手,她自然知道这套书的价值可非一般。况且陈慧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于名于理都受之有愧,纪清泽自然是不敢收。“按年纪我该叫您一声阿姨,哪有无缘无故收前辈礼的道理。”
“纪教授你客气什么!我看你对眼,算是你我有缘。这套书放着没用,正好送给需要的人。”
两个人一来二去推拒了一番,纪清泽实在受不住陈慧的热情,便答应后天去陈慧家里坐一坐,顺便看看这套书。
纪清泽心里苦笑,她从不无故收别人的东西,这下可好,一见面就被送了这么一个厚重的见面礼。
饭后和陈慧分别,纪清泽回到了酒店。一整天的行程让她的身体有些疲惫。她揉了揉眉,寒假期间她已经连轴转了有一个月的时间,连过年都来不及回家。明天就要回m市,她得趁离开学这十天的时间,好好的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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