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大师的一句话,让他成为了所有人的关注点。
当着江父江母的面他再一次肯定地说,自己可以救江一尘。
这根救命稻草来的太过及时,江母不敢置信地喜极而泣。
但大师却又开口:“救他的办法,只有一个,但是我只和这位聂先生一个人说,也只有他才能救江老师。”
聂慎行一直沉着脸,江母此刻已经有点六神无主,只是含泪地握着聂慎行的手,江父看出聂慎行对管小先生的不信任,便道:“小聂,医生说辰辰随时都可能很危险,不管怎么样,就试一试吧。”
聂慎行木着脸,闻言朝着江父点点头,“那我离开一下,有什么事您立即给我打电话。”然后他转身对范文平道,“你继续帮我安排移植手术。”
范文平苦笑了一下,点点头。
管式风跟着聂慎行离开医院,这位大师和别人不太一样,他不看病人,反而要去聂慎行的住处,但当聂慎行带他回了家,这位大师却停在了江一尘家的门口。
聂慎行相信这位大师是第一次到这里,没人说过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邻居是谁。
可此刻管式风在江一尘家门口站定,仰头望着二楼卧室的方向,似是感受到了什么,转头对聂慎行道:
“那是江老师的家吧,你把那个护符带过来。”
聂慎行愣住,这一刻,他终于有点相信眼前这位淡然的大师了。
于是,聂慎行照着管式风的话,先是回了江一尘家,找了半天,将大师描述的东西找了出来,那个护符他一直以为是挂饰,没想到却是这位大师的东西。
等他下楼,大师已经将房前屋后转了一圈,他看着聂慎行点点头,道:
“还可以,这里的环境没什么问题。”
他从容地进了聂慎行的家,原本迎接的大黄在看到主人身后的管式风后,倏地止住脚步,露出尖牙发出低吼。
管式风一个眼神甩过去,大黄立即低下头夹住尾巴,灰溜溜的转身就跑。
管式风看向它一溜烟消失的方向,说了句:“这狗灵性不错。”
聂慎行管不了那么多,赶紧将人引导沙发坐下。
“大师,您说的能救辰辰的办法是什么?”
饶了这么一个大圈子,甚至不能在医院说,非要到他家里告之的原因,聂慎行并没有时间追问,他只想知道怎么才能让躺在病床上的江一尘健健康康地醒过来。
管式风施施然坐下,却说:“不用叫我大师,那是别人乱叫的,你可以叫我管先生。”
聂慎行立即改口:“先生,到底怎么说?”
这个先生和管式风嘴里的先生,显然不是一个意思。
但管式风也没在意,他坐下后,先从兜里将江母和聂母写下的两人出生年月拿了出来,仔细看了看,道:
“天厄和天绝,你们的命格倒是一个比一个凶险。”
聂慎行听不懂他说什么,只能看着他从束口袋里拿出各种不明物体,一一摆在桌子上。
不知道别的大师都怎么做,但是当着求助人的面如此毫不避讳的操作,这位管先生大概还是第一个。
聂慎行不懂,他不知道,这些看似不起眼的东西,随便一件都是千金难得的稀有灵材,也是这位管先生的心头至宝,如果不是因为江一尘和管式风的机缘,如果不是为了两个人的另一种身份,管式风绝不会将这些东西拿出来用。
“把血样给我。”
将所有东西每样取一点放进一个银盒后,管式风对聂慎行道。
聂慎行也从衣兜里取出两个玻璃短瓶,里面装着红色的血液仿佛仍旧带着丝丝温度。
一管是江一尘的,另一管则是聂慎行的。
管式风接过东西,放在桌上,却停了下来,目光对上聂慎行急切的眼神。
“聂先生,有些话,我需要说在前面。”
“您说。”聂慎行虽然心急,但也知道管式风话不多,每一句却都是踩在刀刃上。
“事到如今,我就和你把事情的缘由说个透彻吧,至于信不信也都由你。”
“你和江老师都不是普通人这点,想必你们自己比谁心里都明白,但你们应该并不知道这能力是源自何处,为什么你们会和普通人不一样……”
他顿了顿,“这其中的缘起讲起来的话,大概三天三夜也不够用,现在显然没有那么多时间……我就只说你们这部分。”
“你和江老师那些特殊能力来自于存在于上古传说里的一些灵兽,你可以把这个当做是灵兽转生,随之带来的能力也传继到了你们身上。”
聂慎行这个时候仿佛生出了两个自己的感觉,一个在认真听着管式风说话,另一个则开始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
“这种情况其实并不是你们才有的特例,那些许多声称自己有超能的人,都是或多或少地继承了某种灵兽的能力。”
“这些能力依据不同灵兽本身强弱不同,在不停的传继中已经越来越弱了,除了偶尔的个例外,大部分已经产生不了什么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