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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和他的倒霉徒弟(九)(2/2)

淡淡莲子的清香在鼻尖萦绕,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祁曜就被庭院里兵器相交和喝声惊醒了。

这一晚上的工作量比平常还大,他还不停要处理身体脑部异常波动。萧纪凰拱进了他怀里,八爪鱼似地箍紧他,祁曜说怎么感觉识念里一直有能量冲击,这得是梦到鬼压床了。

他费了巴劲把萧纪凰从自己身上撕下去,披了件裘衣出门去。门外一棵枝繁叶茂的桂花树已经被削成了莫西干头,院子里华西骏和陈阿秀两人舞枪弄剑,打得上窜下跳,鸡飞狗叫。

祁曜的定位目标锁定了两人,神经传感速度进行调节,只要传感速度快,再快的动作也追不上他,哦不,也只是慢镜头。

陈阿秀一介女流,力气不能和华西骏抗衡,但受的都是最精英的皇室教育,功夫不说一流,总之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况且华西骏也有收着,每每出手皆避开要害,却都让陈阿秀更是恼怒。

大约华西骏也有些莫名,每当他枪法直指要害时,在他看来陈阿秀反应都要慢半拍,但当他的枪擦过陈阿秀鬓发险些削下一缕时,陈阿秀都能很是敏捷的闪避而且力量倍增地开始反击。

当两人终于看到了无声无息不知道在门边看了多久的祁曜时,才停战。

祁曜静静地看着两人。

【祁曜: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在一块的?居然还在卿卿我我,大徒弟头上真是绿云罩顶。】

【主脑:卿卿我我???绿云罩顶???】

【祁曜:这你就不懂了吧。】他愉快地给主脑科普了一遍ntr。

【主脑:我差点就要信了。】

“师父!”陈阿秀微微嘟起了嘴面向祁曜,她一副气恼的模样。

“国师。”华西骏手握红缨枪立于身后,目光炯炯地看向祁曜。

怎么着。这两人是还想要他点评一下?

祁曜有点为难。他可还没有开通这项业务。

陈阿秀:师父面无表情,难道是觉得我太不顾身份了?

华西骏:国师脸色好黑,难道是觉得我欺负他徒弟了?

“国师,是在下冒犯了,适才路过庭院见这位公子正在庭院中习武,我观他天资聪颖,便忍不住指点一二,这把剑若是不嫌,我便赠予公子了。”华西骏恭敬道。

陈阿秀有点紧张地看着顾卿云,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同意,她还挺喜欢这把剑的。

祁曜把视线移向这把铁器制剑,以古代的工艺水平来说,这把剑锋利过常,规整而谐调,匀称而美观,应该算得上宝器了。祁曜正发愁给女徒弟一把什么兵器,华西骏就给他瞌睡送枕头了。

真是好兄弟,以后保你升官发财,死…不是。

祁曜轻咳了一声,点了点头。

“恭敬不如从命,阿秀便收下了。”陈阿秀察言观色,见师父没有不悦,立刻打蛇上杆,高高兴兴地收下了剑。

“师父。”

萧纪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发髻凌乱,衣衫不整,脸上还睡颜懵懂,揉着眼睛道:“师父怎地起的如此早。”

陈阿秀一脸的见了鬼了,瞠目结舌地看着萧纪凰道:“你你你!居然睡在师父房里!”

萧纪凰翻了个白眼,“我我我,不睡在师父房里,难道睡在你房里?”

陈阿秀的脸一下通红了,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恼的,她挥剑朝向萧纪凰,怒吼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萧纪凰顺势躲在顾卿云身后,抓住他的衣裳哭唧唧道:“师父,我害怕,她要杀我,嘤嘤嘤。”

眼睛受到伤害的祁曜:我一拳一个嘤嘤怪。

祁曜叹了口气,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了一个出墙被抓恼羞成怒的戏码,认为这事应该两个徒儿自己内部处理,他不便参与,但碍于华西骏在场不便让外人看笑话,祁曜还是对两人道:“不得无状。”

华西骏自萧纪凰出现便不着痕迹地微微皱了下眉头。

国师竟要扶持这么一个小儿称王,莫不成此人有什么特异之处他还没有发现?华西骏略略一琢磨,便笑道:“国师爱徒皆是稚子心性,实属难得,称不得无状,是不才唐突了才是。”

在祁曜的时代,众多的古文化知识已经在传承中断片或是错乱了,至今国家都还在进行漫长的古文化研究,祁曜作为一个非知识型的AI也难免有些资料不全,但又没有这方面的知识补充,听华西骏自称左一个“在下”右一个“不才”,祁曜忍不住和主脑嘀咕。

【祁曜:华西骏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为自卑型人格,对自身缺乏认同感,同时不排除其存在自我认知障碍。】

【不学无术的主脑附和:可能性极大】

而华西骏说完那番话就很是莫名其妙地被祁曜用一种很关怀的眼光看着。

华西骏:难道他看出来我对阿秀……

他抿了抿嘴,黝黑的脸颊也有些发红。

山门那一跌,陈阿秀就跌进了华西骏怀里。

都说当匪二三年,母猪赛貂蝉,陈阿秀虽故意乔装打扮,但姑娘家的体香和细腻的肌肤可不是糙汉子能有的,更别说还有一个变声期的真男孩在旁做比,他又不是瞎。

多年后得知真相,原本参考众多影视资料,自认为信心满满毫无破绽的祁曜:“……”

华西骏当年也是启崂山最年轻的举人,又加之一身的好武功。虽然不是中规中矩的读书人相貌,但也是极为英挺的,如此一来华西骏之名可谓远近闻名,上门的丈人都能踏破门槛,可惜后来战乱,华西骏没有投靠乱世枭雄,反而直接带着兄弟上了山,本是想隐居,做个远离尘世的桃花源,万万没想到最后却是生计所迫,做了土匪。

做土匪的日子的确是自由了,但并不舒坦。先不说山里条件差,穷得叮当响,就说说兄弟们的终身大事,至今也没有几个解决了。

他们启崂山太惨了,如果不是战斗力强,隔壁那些野鸡山里的野鸡山匪都能当着他们的面叫他们光棍山了。

当年战火一烧来,华西骏就打发了一院子的洒扫奴婢,后来又陆陆续续自愿走了一批批的人,他都一一将卖身契归还,让这些人天涯海角亡命去。至于后来是生是死,皆是各自的造化了。

于是散到最后,未婚女性都成了山里的凤毛麟角。想想就让人感到难过。

华西骏抬起头来,看向陈阿秀,心想这次可要好好抓住机会了!

陈阿秀见华西骏转头来看她,目光炯炯,眼里满是不舍,这样的眼神她再熟不过了,顿时心里一紧,赶忙道:“大当家,难道这剑你是还要的?”

“?”

华西骏愣了愣,反应过来了,哭笑不得道:“公子误会了,若是公子喜欢,不才仓储中还有不少宝剑可供公子挑选。”

陈阿秀什么样的宝剑没见过,之所以格外在乎这把剑,不过是正巧还算用得趁手。见华西骏还算大度,她摇摇头,拒绝了。

祁曜不知道自己一个眼神引发了华西骏多少内心戏。他发愁地想,这骠骑将军不仅人格有障碍,还喜欢插足男女主的爱情,这不正是炮灰男配的标配吗?怎样才能逆转他炮灰的命运,做一个成功的大将军?

为了提高搭档智商,开启了书库共享的祁曜没有注意到自己越来越奇怪的用词,也没看到主脑偷偷将绿江文学塞进他的知识储存库里。

这样就有共同话题啦!主脑愉快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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