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酬怒得手都举起来了,可到了那玩意脸边上却愣是没狠下心更进一步。
他见有几绺头发遮在了滕引半边脸上,忍不住把那头发挑了起来卷在指头间玩了会儿。
想想昨晚那情况,他也不知怎么的,觉着虽然被办了的是自己,却总有种他给雏儿开了苞的错觉。
傻了吧唧地瞅着那祸害的脸笑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这小祸害长的是真他娘的周正。瞧瞧!这睡得多好看……
唐酬开始嫌弃自己了。
心说这还能不能行了,他这么个真汉子,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跟另一个汉子在床上滚成一团儿!滚一团也就罢了,竟然还被人压?!就算搞男人也得是他操别人不是?这他娘的被个雏儿压了,自己还跟捡了大宝贝似的,真是一把岁数都活熊猫身上了,越来越没出息。
他还没把自己嫌弃完,滕引动了动,眼睛没睁开,头先偎过来靠在他颈窝上了。
唐酬顿时没了脾气,心想就这样吧,没出息就没出息吧。
谁一辈子还没有过一两回没出息的时候?
再说对自己屋里头的,要那么多出息干什么?
他又不打算成贤成圣!
唐酬把滕引的头发往后捋了捋,看着那张脸,心中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这个人他是要定了。
总不成他俩都这样了,他还把人往别处推吧。
就算这样了唐歌还肯要他……他还不肯给呢!
师妹那边是他对不住,他欠她的。日后就算要他用命还都行,但是这个小祸害,他谁都不给。
让这祸害这辈子祸害他一个人就够了。
唐酬在家中躺了一天,第二日便收拾好自己,准备带着滕引回唐门去。
他觉着既然这事迟早得让人知道,赶早不赶晚,他也没打算偷偷摸摸的跟滕引好。
滕引觉得很奇怪,不解唐酬那腰都没缓过来,非急着带他回唐门做甚。
但他现在认准了这个人,便是死心塌地的,十分乖顺听话。
……当然也极有可能是因为交流不便,不得不听话。
总之,唐酬想回唐门,滕引便找了马车,将唐酬舒舒服服地弄进去,他自己驾车,两人如此这般双双把家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