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幸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就答应了,赵缺水一看就是老油条,对镇上熟的不行,大街小巷窜来窜去,田幸眼花缭乱。
迎面一个穿着水红绸衣的看着像富贵家的小姐似得女人,她笑着说:“哟,赵缺水,又在这儿诈人啊!?”
赵缺水一个白眼,说:“蔡菊花小姐,今儿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人来了,骗了几个愣小子真以为自己魅力无敌?不知道还以为你的菊字是谐字呢,谐音扬啊。”
蔡菊花也不恼反而笑嘻嘻的,“你一个大老爷们说这种话不害臊吗?”
“起开!”赵缺水不耐烦地拉着田幸走了。
蔡菊花婀娜的屁股一扭一扭的逛进了胭脂铺。
田幸觉得那位蔡菊花小姐长得确实不错,人面桃花,面相协调,只是这赵缺水看样子十分不待见她。
赵缺水在街上小贩那里买了一个糖葫芦递给了田幸,“你肯定没吃过这个,尝尝看,我觉得还不错。”
田幸推了推拒绝了:“这怎么好意思。”
赵缺水霸道地把糖葫芦塞进了田幸的手里,没等田幸拒绝就走到了前面。
田幸确实没吃过这个,再拒绝就显得有些矫情了,就吃了一颗,酸酸甜甜地确实好吃的打紧。
他默默记下来赵缺水的好。
一下逛到了天黑,脚都有些酸了,田幸在宿舍铺好了床,一个小小宿舍住了五六个人实在有些紧,但没什么好抱怨的,有地方住就不错了。
赵缺水家就住在镇上所以不在宿舍住,田幸有些不适应,他不是一个热情的人,和周围人不知道怎么打招呼,有些孤单想家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离家,他有些睡不着了,其他的舍友都已经熟睡,他轻手轻脚把窗户开了个小缝,风轻轻地迎面吹来他觉得舒坦多了,借着月光他翻开今天新发的课本,预习了起来。
他觉得他不是聪明的哪一种,只有努力才不辜负他爹对他的恩情,他爹在听到别人的夸奖时的微笑喜悦,便是对他最大的鼓励与奖励,他家里的奖状贴了满墙,他想把奖状得的比他爹脸上的皱纹多。
他爹从来没有抱怨他怎么不做农活,别的孩子在他这个年纪大部分都辍学帮父母做事了,只有他爹坚持让他念书,他有时想,只有拼命的努力才配得上做他爹的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