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叔,其实按我说,政府批的项目,再说始终是政府才是土地的真正主人,所以,不管那个地块,完全不会有妖魔鬼怪因地块而靠近您的,这个您完全可以放心。不过,地块本身带有一些特殊的因素而影响到这个楼盘的气数,这是有可能的,处理不好那到时候来买房的人会有感觉,那就影响销售,就算人家不懂买了,将来也会影响我们自己的声誉和功德,那样带给自己或子孙很大的不利,您说是不是?”
“嗯,年轻人你说得很好。那我们是就得按陆大师说得做了?”
“也是,也不是,”郑省一笑笑,“做是要做,不过不是像陆大师说的,那些还只是表面的东西,远远没有触及到您这个楼盘的根本问题。”
“难道还有更大的问题?”覃伟峰有点沉不住气了。
“是的,但是我说的可能比陆大师说得所需要的成本还要高出数倍,”郑省一狡黠地笑笑,故意看一下覃家父子两人的反应,显然那两人瞳孔都放大了。郑省一继续说道:
“其实陆大师说的那些是不需要做的,因为这个楼盘的根本问题只有两个,却是相关的两个,一个是负一层靠东南角下面三米左右的地方,应该有数具白骨,正好压住了再下面原本应该是很好的一股灵气,这便是真正的问题所在了。”
覃家父子张大了嘴巴,半晌覃德全才出得声来,说道:
“省一啊你肯定?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个我一时也说不清楚,这样吧,现在不是才打了基础桩和护壁桩嘛?那还是方便的,您叫几个工人来,照着我画圈的地方挖开泥土,大概往下挖三米就明白了,如果看不到白骨,那工人费用我出,可以吧?”
覃德全也不计较什么费用,只是马上打开手机叫人,这个事情本身已经把他镇住了。
趁着过来的工人在挖泥土的时候,他们三人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郑省一说道:
“覃叔,如果我说的这个事情证实了,那您可以考虑我提出的破解方法,我现在就趁着这个时间斗胆给您说一说,因为我有心帮您一把,其实也就是帮阿峰,您看呢?”
“省一你就说说吧,”覃德全有点看不透他,说道,“你这个年轻人是懂些东西的。”
“那我就托大一次了,我想连同把您项目的整个局也顺便都说说我的看法,不对的您别笑话。我们先简单说说房地产这个大环境,国家的大策是加大加快城镇化,那么,按递次来说,人们最终追求的城镇化核心是哪里?是中心城市,那首府桂宁就是我省的最中心城市,这是其一;城镇化同时带来民众哪些最基本的追求?那就是高层次价值认识的追求,递次为后代教育、自身价值、家庭升值等,而最能实现这些追求的资源最集中的地方是哪里?还是中心城市,是桂宁,这是其二;其三,今年桂宁限购政策出台,正面看是一片乌云,那背面看是什么?就是因为购买的人太多,不否认吧?那民众是什么?是上层建筑的最基础,是最庞大的,那这个庞大基础的购买需求不断增大的时候,上层建筑这个东西还能包得住它吗?会撑破的!我这么说法你们能理解吗?一句话说白,就是越是限制的东西需求就会越大,也就是桂宁的房子不怕没人买,只怕不够卖,那到了民众担心买不到的时候,价格行情会是怎么样?我可是坚定地认为会暴涨!这个大环境我就只需讲这三点就够了,易经告诉我们,世界其实很简单,就是黑白、阴阳,其它都是障眼,所以,只需透过复杂的事情而看穿里面的简单本质,然后守住它、跟随它的大趋势,就行了。”
郑省一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而您项目这个局呢,根本问题就两个:负债过多,资金不继。为什么资金不继?一是因为您手上没东西了,二是因为楼市惨淡而已经看不到能够覆盖全部应付的收入来源,这两个主要原因凑在一起,造成您无论如何也难以再融入资金。这两个根本问题摆在您面前,逼得您已经没有退路,因为退就是死路一条,所有的价值覆盖不了负债啊,一辈子也还不清,更重要的是人家根本不等您;既然无法退,那就只能进,可是您怎么进?搁浅在这里了。”
“省一啊,你年纪轻轻,你是怎么能看到这么真这么深啊!真不简单小伙子,完全说到覃叔我心里去了,覃叔我正是两头不着岸,活不了但还不让死,唉,怎么破这个局?!”
“覃叔您过奖了,我是学新闻的,而且早前就对房地产颇有兴趣,所以平时喜欢多留意一些,也喜欢学习和思考里面的问题。但我们仅仅找出问题所在还是没有用的,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那才是最根本的追求,对吧覃叔?那我说说破局的思路,您看好不好?”
“一哥你赶紧说啊。”阿峰这时对郑省一已经十分佩服,MD好像这个楼盘是郑省一他老爸的而不是自己老爸的一样,自己可不及人家皮毛!覃德全也点点头。
“第一,把所有的债务全部稳住,不管是银行的还是民间的都继续让它逾期,这个你们可能做不到,那我来出面,我应该能做到的;第二,找一个可靠的资金方出资,后续建设和公司开支全部使用这个资金方的钱;第三,尽快建到封顶,封顶时办出预售证来,但是一套都不卖,而是找金融投资集团下面担保公司做担保,把整个楼盘全部抵押给它贷出钱来,贷出来的钱则在先行归还清楚金融机构的欠款后,其余则按照截止当日时间按各自投入本金比例还款给每一个民间债主;第四,等到房价合适的时机,我们反戈一击,全部出货,销售收入首先归还担保公司借款,余下的钱则也先用于归还尚欠其他投资借款人的本金,之后如有利润盈余,则按照投入本金数额和时间长短的比例,全部分配给每一个借过钱进来的民间出资人。这个是大方向,当然,这个方案的前提是每一个民间债主都得接受所有债务承担仅限于这个楼盘本身,而且某些环节也可以灵活一些。覃叔您思考一下这个思路有用吗?”
正说话的时候,那边挖土的工人惊呼起来,嚷着说挖到人骨头,工人吓得都跳了起来。覃家父子和郑省一一起走过去查看,果然是白骨,然后叫再挖,发现又多出一些,即叫停,因为已经不用再挖了,覃家父子已经完全相信郑省一的判断,并且非常惊叹。覃德全问应该怎么破解这个事,郑省一告诉他,把白骨全部挖出来,但不需要改做两层地下室,只需回填即可,那样地气就可以恢复活力,而两层地下反而会破坏。
接下来三人继续讨论郑省一提出的项目破局办法,因为覃德全已经从郑省一的方案中看到了阳光,不过他担心从担保公司那里得到的额度不大,郑省一告诉他“养壳+高评”,壳就是借款主体公司,高评就是想办法做到资产评估价值高一些,这办法使得覃德全恍然大悟。这样一来,经过再三推敲,覃家父子对郑省一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覃德全更是当场任命郑省一做他的副总经理,给出年薪一百万,并且说要向其他投资人提出到时有利润盈余时另提奖励,相信这是大家都会接受的。
基本谈完这些事情,三个人都很高兴,而郑省一考虑得更周到,提出说由他去找陈正峰聊聊看看能不能找他做投资人,如果谈成,那么所说方案就可以马上着手实施了。覃家父子自然马上赞同,事实上他们父子俩心里面已经认为郑省一就是他们家的贵人了,他们似乎十分相信郑省一有处理这个事情的能力,如果换一个人提出这些东西那简直就是扯蛋而已。
这时,只见天空上太阳从云端里露了出来,路边的几棵树上飞来几只小鸟飞舞追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