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去伤害她,看着她痛苦…
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
优姬毫无反应,面上的表情却看得出她是痛苦的,双眸空洞的淌下泪水,不是因为/肉/体上的折磨,而是五年前那场相遇与今日在大广间上那一幕的画面反复在脑海中交错纠缠,心痛懊恼 悲切。。。百感交集。
种岛修二耐心的一遍遍哄着,耐心的一次次擦去涩味的泪水。只是这药并未喂进去,种岛无法,只能捏住优姬下颚撑开她嘴巴,再用手指稍稍药丸送进去后小心翼翼的灌了点温水送服。
完成这一切后,种岛修二才松了口气令女中拿来热水与手帕细细为优姬擦拭额上的汗水。
这样,她就不会受七日轮折磨了,
坤泽…大抵都是娇弱怕疼的吧。
直到优姬体温渐渐恢复正常,面上表情渐渐恢复平静,解药才是起了作用。
种岛修二才彻底放下心来,宽衣解带躺入被褥中,把优姬抱在怀中稳稳睡去。
夜阑时分,优姬在温暖而又令人安心的怀抱中悠悠转醒。
好像…已经不痛了?
他…抱着我睡的?
优姬抬起头入眼的就是俊郎的白发少年熟睡的面容,少了白日里的锋芒,多了些专属于他的慵懒温和。
方才,她痛到无意识时,种岛所说的所做的,她都能听到感受到,想起来不禁心一软。
优姬动作极轻的想脱离出种岛的怀抱,不料才刚一动作,头顶就传来清朗中带着睡意朦胧的声音:
“小丫头,你要去哪里?”
“没,没有…将军大人请您先放开我,抱的太紧…呼吸困难了。”
优姬不知觉的红了脸,虽然…是行了仪式结成“夫妻”了,可…这是她第一次和乾阳靠的这么近相拥着同塌而眠。
“不要叫我将军了,听着好生分。小丫头,我去天晋国找过你,可是找不到。想来,那时候你刚到江户,在驿站里彷徨无助的待嫁吧。”
种岛修二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把优姬抱得更紧,回想起来,自己也是幸运的,她就是她。
“我不知和亲的坤泽是你,这桩婚事我本就是不愿,为了免绝后患才…下了毒,早知道是你,万万不会这样,对不起。”
“以后,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了,在这江户,有我陪着你。”
种岛修二的脸蹭了蹭优姬头发,诚恳的诉说着像是在承诺些什么。
优姬凝眉闭眼,过了会儿才像那次一样紧紧撺住种岛修二的襟口,没有一句答复而是缓缓带着颤音像是委屈又像是质问:“你…今晚,为何这么晚才来找我?这次前来江户和亲,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因为呀,我去给小丫头找解药了啊,七日轮已解,以后再也不会疼了,是我不好。”
“小丫头,你看,老天待我们不薄,以为是失去了,最后还是相遇了。”
种岛修二听到小丫头对称呼的改变一笑,带了些轻快的语调解释着安抚着。
“你可有唬我?”
“不曾,将来也不会,我以武士的名义起誓。”
“那…我们还是朋友,就像当初烟花下约定那般。”
优姬小心翼翼的问着,这么些年过去,当初的小少年已经成长,他们还能如从前约定一般吗?
“好,种岛修二,是东久世优姬的朋友,不会食言。”
种岛修二像是哄小孩儿睡觉般一下一下摸着优姬柔顺的长发,待到他话音刚落,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她定是累极了吧,
以后在这江户,有我伴你护你。
你希望的,我都会去做,
想来,这五年之约,他们都没有食言。
注解 :
叠:日本古代室内木地板上铺设垫层,通常用草席作成,称为“叠”(汉语音译“榻榻米”),坐卧起居都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