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涧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就松开一只手揪住了阿呆毛茸茸的耳朵,他的耳朵很长,但是却是高高竖起来的耳朵,耳朵上的毛比身上的要短一些,握在手心里痒痒的,苗涧明显的感觉到这条笨狗的身子僵了一下,心里的恶趣味就上来了,轻轻的揉捏他的耳朵,不时还会轻轻揪一下,弄得阿呆是又痒又难受,轻声的呜呜叫了起来。
真可爱。苗涧心想,但是当他反应过来他在想什么的时候,立马扭头直恶心,哇靠,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还觉得这笨狗可爱,自己一定是疯了。
然而正在飞奔的阿呆并不知道上面那只恶魔小猫所做所想,只是觉得背上那个小祖宗不好伺候罢了。
苗涧在嫌弃过自己的想法之后再也没有什么动作,乖乖的趴在阿呆的背上一动不动,倒也让阿呆舒坦了不少。
前面隐约传来一阵打斗声,滚滚热浪伴随着几片偶尔划过自己身旁的鸦羽,关雎腾出一只手接住了其中一片飞来的鸦羽,鸦羽上有着熟悉的气息,还沾染着凝结成块状的暗红色鲜血,关雎一抓之下是沾了一手粘糊糊的血,关雎对阿呆打了个呼哨然后停下细看,一看之下也是一惊,羽毛不是那种整齐排列的样子,而是凌乱的不成样子,一看就知道此时羽毛的主人有多么狼狈,而且这羽毛好像是……
大黑!
身后的停下阿呆也闻出了这羽毛的来历,化形以后惊呼一声:“是黑前辈的!”
阿呆这一化形,苗涧的姿势立刻变成了被背着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小孩被哥哥背着的样子,也有些尴尬,一蹬腿就从阿呆身上跳了下来,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
不过显然这是个多余的做法,因为阿呆的脑袋早就被“前辈受伤了,伤的很严重”这个概念给填满了,先下是心急如焚,哪有空去管别的。
关雎见状也是眉头一皱,暗道不好,虽然大黑不算太强大,但是他也算是一个强者了,现在却负了这么严重的伤,那么自己应付起来也不会好到哪去的。但是,绝对不能丢下大黑不管。
关雎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就把常歌放了下来,转头道:“猫崽子,看好他,阿呆,我们走。”
苗涧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他们两人是打算掺和这场战斗了,于是就挨着常歌盘腿坐下,他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知道这种等级的战斗他是想掺和都掺和不了的,况且自己受人所托,这种事情也少掺和,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够了。
常歌的脑袋直到现在都有些发晕,见关雎和另一人要走,还没反应过来,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两腿发软不听使唤,便转头看向靠着自己坐下的一个“人”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下一秒,他看到了少年头上的一对猫耳。
下下一秒,他看到了少年转过头来。
下下下一秒,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十五六岁的,带着猫耳的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