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咯啦咯啦的声音伴随着树后人影的动作响起,似骨头的碰撞声又似齿轮转动时发出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背后直冒冷汗。
一道劲风伴随着咔的一声从关雎的斜后方刮来,直指关雎肋下腰部,关雎将腰一挺,向后一翻躲过了对着腰部和从前方射过来对准丹田的一击,这招虽不至于致命,但若是被击中了也要落得个灵力散尽的下场。
关雎匆忙的躲避袭来的各种攻击,实在没办法躲开的时候就用言灵,所以躲了半天也没受一点伤,只是体力跟不上而导致他气喘吁吁。
关雎渐渐地发现这些攻击是有节奏有规律的,只要按照一定的步法和动作来躲避就可以轻松的躲开这些攻击,看来对方不过是想消耗他的体力罢了。
关雎这么想着,一边向后一个滑步,躲开了一道攻击,按照规律,下一击是从后方来攻击头部的,于是关雎一矮身蹲了下来,等待头顶划过的一道劲风,结果他还没等到上面的一击过去,自己的右肩胛骨就一痛,一道攻击将他的右肩射了个对穿,关雎顺着惯性往下一倒,一道原本攻击膝盖的攻击射中了左腿的腿弯处,关雎痛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惨叫出声,连用言灵防御都做不到。
自己竟然想错了……
这是关雎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好难受,嘴巴好像被什么捂住了,还在不停的掠夺自己嘴里的空气,湿湿的,热热的,好软……嘶,好痛,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住了,不行……
关雎皱了皱眉,抬起右手把那东西推了一把,结果那东西却不依不饶的又黏了回来,只是动作轻柔了许多。
钝钝的疼痛在右手再次捶下来后从右肩开始蔓延,然后整个右半身都开始疼,像被生锈的钝刀一点一点切割开来,疼痛逐渐加深。
“别动啊,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你看,伤口都被你崩开了。”声音从自己的上方传来,与此同时,那个咬着自己嘴唇不放的东西终于松了开来。
关雎费力的抬起眼皮,意外的没有过多的光线射入,只是几盏幽幽的小灯摆放在房间内的角落中,房间里意外的没有窗口,像是一个阴暗的牢房,自己躺的“床”旁边还有一张一米多宽两米多长的大桌子,桌上零散的堆着一些木质的零件,有的隐约能看出人形来。
“你……”关雎看向乖巧状坐在床边的人,发现他的脸上带着一个黑色的木质面具,面具遮住了整整半张脸,看上去就像一个真的木偶一样,关雎本想开口问他是谁,但是无奈嗓子沙哑的不成调,就连说出来的话语都是破碎的。
床边的人笑了笑,然后拿起一碗水给关雎小心的喂了下去,关雎的喉咙经过水的滋润很快就能勉强说话了,关雎能说话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连用了好几次言灵“愈”,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只是那个右肩上的贯穿伤即使是好了也仍能感觉到疼。
面具男惊讶的看着纱布上不再扩大的血块,开口说出了两人见面以来第一句完整的话:“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医族的吗?”
关雎知道医族这个族群,他们有着与生俱来的强大恢复力,也可以治愈别人的伤口,所以也可以算是一个医生的家族。
关雎摇摇头,既然这个人救了他,那么他也不会再来害自己,所以也没必要瞒着他,况且交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