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房内,白布木桌上,何仁的脸黑如锅底头顶熊熊烈焰,瞪眼对叶菱道“能不别提小时候那事!”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堂堂当朝四皇子何仁,各方牛鬼蛇神遇之不俱,却唯独…惧怕一条狗。这等丑事如被世人皆知,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叶菱呵笑一声转移话题道:“最近过的还顺遂?皇帝爷爷可还身体健康?”
自从认识小时侯的叶菱那天开始何仁就隔三差五叫人请叶菱进宫玩耍,弄得皇帝何笙也自然而然认识了叶菱,当朝皇帝何笙性子温润如玉,一见叶菱都笑呵呵的,所以叶菱便称他为“皇帝爷爷”,他也面不改色答应了,但对自己的皇子们却非常严厉。在朝上雷厉风行,觉觉果断,每日都得亲自检查皇子们的背书情况,背错一个字,重背!忘记一字,在重背!
何仁见叶菱问起他所尊敬的父皇便将气压下去臭臭着脸:“父皇身体很硬朗不用挂念。对了,我明早要回皇宫参加庆将宴,这几日可能不在留香楼,阿菱,你有空过来帮掌柜管理下茶楼,反正来留香楼的大多都是熟客,记住!是有空!没空你就滚一边去。千万别让那些没长眼的地痞混混来捣乱,还有,我会安排些士卫在暗地协住你。懂了吗?”
叶菱瞪着何仁喋喋不休的嘴巴直到语毕为止,才缓缓说:“懂了。”
何仁:“还有什么要说?”
叶菱沉默一会儿:“话都被你说的这么全了,我还能有什么话可说?”
何仁:“……你的意思是说本皇子多嘴?”
叶菱呲牙一乐:“我可没说!”
何仁用拳头擂了他肩一下,又问道:“那个男人找到了吗?”何仁说得这个人,是叶菱正寻找着锁骨带有兰花胎记的男人。
叶菱:“没呢,修真界之大我怎找,况且不是不到只是时候未到!总会遇到的,你就别操心了。”
何仁暴躁道:“懒得理你。
两人哼唧哼唧聊到日上三竿,何仁才乘马车哼哧哼哧扬长而去,叶菱站在茶楼前挥手迎送。
“咕~”肚子突然悲鸣起来,叶菱捧着肚子连忙去小吃街找混沌吃。
深夜三刻,留香楼对街有座富丽堂皇的安夜府隐没在漆黑之中,唯有两个火红的灯笼散发着徐徐光亮。
安夜府后院,尖嘴猴腮的家奴提着半人高木桶指桑骂槐着:“不就是水烧烫了一点吗?好好个人又不会被烫死还得叫我大老远到后院来提水。呸!真是难伺候!”骂骂咧咧一阵后,家奴还是认命拿起井边打水的小木桶丢到井底,小木桶把井底的“黑水”砸起几圈涟漪,小木桶在“黑水”上起起伏伏,家奴抖了抖绳子,提了一桶水上来。将水斜倒进半人高木桶里,“黑水”在月光的照射下,水黑的有些诡异。
家奴将小木桶二次丢下井底,这次丢的太深,整个木捅都被“黑水”淹没了,家奴用手拽拽绳子根本拉不上来,木桶似乎被什么东西勾住了有些沉重,家奴咦了一声,嘟囔着“什么东西?”转身背着绳子朝前跑几步,沉重的木桶渐渐被拉至井口,家奴吭哧吭哧将绳子系在井边木桩上,才拍了拍手昂首阔步跑至井旁,低头一瞅顿时魂飞魄散手忙脚乱拼命往回狂奔,嗷嗷惨叫着:“死人!死人!井里死人啦!!”刺耳的公鸭嗓将安夜府的沉睡着的人都炸了起来。士兵,家奴,小厮提着纸灯笼浩浩荡荡赶至后院井前,侍卫首领拎着尖嘴猴腮的衣领粗声问:“大晚上鬼叫什么!”
尖嘴猴腮涕泪横流指着井口道:“首领,有,有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