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们去云南吧。”肖沫夹了一个翅中放何兢碗里。
“可以。”肖妈妈点头答应。
“那我跟何兢做个攻略,把能去的地方都去一遍。”肖沫说。
“嗯?”何兢吃着翅中没反应过来。
肖沫啧了一声,“别想着只去享受不带脑子出门啊,路线景点安排咱俩一人负责一项。”
“那我做不带脑子纯享受的那一个吧。”肖妈妈笑着说。
“你什么都不用带,带钱就够了。”肖沫说。
“那何兢做财务,怎么来都你俩安排,我的脑子也需要休假。”肖妈妈看着何兢说。
何兢有点愣,没太跟上节奏,只是在肖妈妈眼神的注视下不自主的点点头。
“行,”肖沫拍了拍手,“就这么说定了,考完试我们就开始准备。”
肖妈妈吃了一点就上楼准备休息了,何兢和肖沫干脆坐挪了挪桌子,坐地上靠着沙发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电视里还在继续播放肖妈妈选的电影,画面感很美很舒服,刚听肖妈妈说片名好像叫《布达佩斯大饭店》。
“这些镜头真的绝了。”肖沫说。
“嗯?”何兢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注意看,他的镜头里的每一个画面都是对称的,注意看这个场景。”肖沫说着伸出手比划,“看见没,左右两边的过道到屏幕边的间距都是一样的,屋顶那个吊灯是不是在画面的正中?”
何兢有点震惊,他只是觉得电影画面看起来很舒服,没想到还有什么对称不对称的,他转头看着肖沫。
“而且你没发现吗?他的色彩搭配也很棒,刚有一个画面一男的和一女的在储物间的那个,礼品盒子和丝带的色彩大面积铺盖画面,男女角色的服装也和和礼盒丝带的色彩一个色系,一点没有人物的突出感,构图也很赞。”肖沫继续说。
何兢想起肖沫房间书桌上的那一堆马克笔,还有上次他画的那副火锅图,“你学画画的?”
肖沫笑了笑,“没有。”
这个笑有点酸涩。
肖沫拿了一串烤肠吃着,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何兢也就不再追问。
剩下的电影何兢都没太注意内容,眼睛死死盯着画面,去看刚才肖沫说的什么对称什么色彩,很可惜在艺术方面他是真的没有一点天分,除了感觉好看,美,不错以外没能体会出导演的用心良苦。
肖沫吃下最后一块土豆,仰头靠在沙发垫上,“我明天要是起不来,就是被撑着了。”
何兢把肖妈妈提早放在桌子上的消食片拿过来,看了看说明,拿出六片放手心里递给肖沫,“动脚的消化你是做不了了,动嘴的消化可以来一下。”
“操。”肖沫笑着看他一眼,然后低头去吃何兢手心里的药片。
感受到肖沫的嘴唇碰到手心,甚至舌头药片卷走的时候还在手心里扫了一下。
何兢赶紧收回手,手很麻,心也很麻。
这个智障今天是想玩死他。
连骂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想赶紧上楼冲澡去。
何兢火急火燎的冲了个澡,努力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也赶紧从脑袋里冲走。
说实话,如果是在自己家的话他这会肯定会给自己消消火,但一想到屋外是肖沫,隔壁还有肖妈妈,何兢就觉得自己做点什么都很罪恶。
硬憋着很伤身体啊,何兢叹口气,默默把水温调低。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见肖沫在床上摆着大子直哼哼。
“你就不能起来稍微走几步吗?”何兢擦着头上的水说。
“不能,我这会儿动一下就觉得腰部负重。”肖沫说。
“这么躺着你会不消化的,起来。”何兢说着就去拉他。
肖沫啊啊啊的嚎着,感觉何兢顶头上的毛巾在自己鼻子上扫来扫去有点想打喷嚏,没忍住阿嚏了一声,然后嚎得更大声了。
何兢皱了皱看他,“怎么了?”
“啊啊啊,完了完了完了。”肖沫豁着嘴说着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
何兢看见肖沫吐了在纸上的血红色,眼睛都瞪大了,“胃撑出血了?医院!快走去医院!”
拽着肖沫就要走,肖沫笑得不行。
“你是不是傻?会出人命的!”合景皱着眉骂。
“不是,”肖沫笑得停不下,“我...舌头..舌头咬破了。”
何兢没明白他的意思。
肖沫把舌头伸出来,何兢凑过去看,只见舌头侧面有血色,还在出血,何兢看着他说不出话。
“刚打喷嚏咬破了。”肖沫止了止笑说。
两秒后,何兢开始大笑,捂着嘴都捂不住。
肖沫指着他:“再笑翻脸啊!”
何兢眼泪水都笑出来了。
“你他妈!”肖沫恶狠狠地说,然后手一伸把何兢往床上拽过去,何兢没设放,被他咋床上,正想起身就感觉腰上一重,肖沫骑在他腰上往他背上甩了一巴掌:“让你笑我,个没良心的,今天笑我一天了。”
说完又甩了一巴掌,何兢笑得没力气挣扎,这么趴着笑感觉口水都要笑出来了。
甩了几巴掌后肖沫就站起来。
又抽了一张纸,吐出一口血水,“一嘴巴血腥味,难后死了。”
何兢坐起来,擦了擦嘴角,还低头看了一眼肖沫的被罩,刚好像真把口水笑出来了。
“你再笑,我就把你舌头揪出来咬一口让你试试。”肖沫盯着他恶狠狠地说。
但是何兢没接收到任何威胁气息,反而有一股小火苗从小腹窜起。
迟早死这傻逼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