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来,倒是合情合理,他们最近的大动作,应当是谢卫国那方自认为筹备不错了,故而出来反咬谢傥了。谢卫国能得到杜少宇一方的支持,不说伤筋动骨,许诺的东西绝对不会少。
可能就是谢傥一边的谢氏也不一定。
谢傥低头看着垂眼静静思考的孙渡,他的睫毛微微抖动,敛住他眼里危险的色彩。
“你准备怎么办?”谢傥问。
孙渡抬眼,他哼笑一声,“礼尚往来,送他们一份大礼。”
“周助理明天回来了就可以动手了,”孙渡笑笑,“交税是公民的基本义务,大额逃税漏税,可是要进去呆几天的。”
“周助理调查得如何?”谢傥又问。
孙渡自然知道谢傥问的是什么,他的笑淡了一点。
他看向一旁的车窗,现在是凌晨时分,万籁俱寂,街道上除了路灯,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还有些娱乐场所,少有什么光亮。
过了一会,孙渡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谢傥。
“不太顺利,”孙渡说,“这个东西太多年了,一笔陈年旧账,而且涉及的人太多了,只能慢慢来。”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现在就用……”孙渡的眉头微皱,“只是确实是不稳,如果现在出手怕是会翻盘。”
谢傥沉吟一会,他注视着面前的孙渡,“需要帮忙吗?”
就像孙渡没有干预他与谢卫国的事情一样,他亦没有干涉孙渡与杜少宇一方的事情。
“不,”孙渡笑着摇摇头。
“我自己可以解决,”他说,“我也要自己解决。”
他凝望着谢傥,深棕色的眼里好像燃烧着一团暗火。
谢傥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只能先把杜少宇困在里面一会了,”孙渡说,“至少他在里面不会搞什么事情出来,我也要重新梳理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孙渡又往谢傥身旁挤了一下,和小猫取暖一样,紧紧挨着暖和的大猫。
车里暖气开得足,孙渡不再说话,接连着不断的赶路让他疲惫,还没有倒过来的时差也让他异常容易劳累。
他靠在谢傥身上昏昏欲睡,但是几次快合上眼睡着的时候,孙渡又不小心从谢傥的肩头滑落,把自己惊醒。然后他自己摇摇头,又赖到谢傥的肩头,继续打瞌睡,接着又不小心栽下来。
如此循环反复。
后面谢傥看不下去了,伸手扶了扶孙渡的脑袋,不让他再滑下来。
孙渡这才心满意足地蹭蹭谢傥的肩头,安然小睡下去。
谢傥从来睡意淡薄,他任孙渡靠着他舒舒服服地睡觉,自己低头看了看时间。
现在是凌晨的一点30分,外面一片漆黑,不见一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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