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一边黑色的江水,一脸平静,“可是操太多遍了,我已经腻味了。”
他现在是理解了为什么第一次见面,谢傥便说他与谢周是不是要结婚了——他早就看出来谢周心悦他,而也认为他和别的贵圈金丝雀一样,一旦把握了哪个傻白甜就是迫不及待要把自己锁进去。
“很好把握又怎么样呢?”孙渡微微侧脸,他望着谢傥轻笑,“我要的是刺激,是冒险,是有趣的新鲜。”
孙渡看着谢傥的眼睛,他深蓝近黑的眼,和他刚刚瞧见的江水一般无二。那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是波涛暗涌。只等到一个夏天的暴雨,底下的疯狂便会出来群魔乱舞。
谢傥移开了视线,没什么表情地看去了栏杆外的江面,“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是一个无趣,死板又忙碌的老男人。”
他双手揣在西装裤的兜里,面对佳苓江,有几丝头发被吹了起来。
孙渡看着谢傥的背影,只轻轻上前,从后面抱住了谢傥。孙渡的双手也没有作乱,只轻搭在谢傥结实的腹部,透过微薄的衬衫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略硬的肌肉。
孙渡把自己的脸放置在谢傥的背后,仿佛要把自己融进谢傥的身体里面去听清楚他的心跳一样,还用脸蹭了蹭谢傥。
谢傥既没有回头,也没有上前几步拉开与孙渡的距离。他只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孙渡开口。
“不,你不是,”孙渡哼笑一声,“谢傥,你这种人,说什么无趣,死板,忙碌。你就是一个冷漠,无所谓以及没有底线的人。你是一个暴君,而我恰好,偏偏喜欢睡暴君。”
谢傥不语,也不知道是默认还是懒得反驳。他只是觉得那句暴君分外耳熟,似乎是在他童年时,谁也这样评价过他——也许是他的母亲?他已经记不清了。
“你可能觉得我不够厚道,做情人这期间还去绿别人,”孙渡继续在说,“可是,每一次我决定了过后,我都给他们发过最后通牒——不过是他们蠢,自己看不出来罢了。”
确实是,谢傥在心里想。
“没有人能拒绝我。”孙渡忽而用力紧紧搂抱住他,像不把他谢傥的西装揉烂揉皱誓不罢休一样。
谢傥喟叹一声,他不再看着黑色的江水回忆已经太模糊的东西。他转过身去,稍稍用力,拉开一些孙渡和他的距离,又抬起右手钳着孙渡的下巴抬起来。他居高临下地冷冷看着孙渡那张艳丽的脸,他的脸上毫无惧意,一双狐狸眼里只有春水一样的跃跃欲试和纯粹的挑逗。
他的勾眼,细眉,翘鼻,笑唇,黑发,嫩手与蜜桃臀,似乎从生下来,就是为了勾引男人一样。他身上没有一处地方长得不符合一个男人能有所有极致的臆想。况且,这种美人,并非是只有皮肉骨相,他的手段,谈吐,气质与见识,一样让人惊艳。
连谢傥也不得不称赞他。
“也许你是对的,孙渡。”
谢傥说。
Histoire d'amourde désir
这是叙述爱与欲望的故事。
——《Le Temps Des Cathedrales》巴黎圣母院开场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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