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毗志怪中曾有过隔绝天机之地的描写,其志曰:‘高出众山,两崖壁立,一溪中出,怒溪如奔马,两山夹之,曲折萦回,轰雷入地之险,有回曲无开合也’。那地光怪陆离,寸草不生,常年雷电轰鸣,在那里罗盘失效,辨不清方位;日晷无用,分不清年月。”
“那里是被天道遗忘的地方。”
“若要避劫,寻得一处那样的地方,安然度过那几年便可。当然,既然被天道遗忘,在那处是无法修炼的。”
莫道长也在这时候出言道;“《柳毗志怪同一般的志怪话本不一样,并不是胡写的故事,而是专记四方山川、动植异物、异人为主的纪实类志怪。其中所描写的大部分奇特风物都得到过证实,所以南丫头说的这个方法,可行。”
南非溪能想到这样的应劫之法实属不易,先前命理的比斗中代号乙庚的方熬交卷的时候,也曾写出过破命之法,只是上面所写的方法……
同样也是瞒过天道的思路,方熬,或者说谈琳儿,所选的方法却是找一个字大吉之人,两人在应劫前诞下一子,母子连心,以子挡灾,化解灾劫。
这确实是个比较容易实施的方法,但是先不说为破命而找人成亲生子是否妥当,以子挡灾,就实在有些不合乎人伦道德了。
这个方法,从头到尾,只把生下的子嗣当作破命的工具。
想起这个答案,莫道长看了台下的谈琳儿一眼。
这个方法,当然不能说错,但极其不可取。
而南非溪的方法,虽然极难实施,但确实有达成的可能。
几位审官明知道南非溪说的方法不容易实施,却还是给了满分,主要还是看在她心存善念的份上。
玄门之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实在是太多了啊。
莫道长让南非溪坐了回去,又看向虞夏。
“虞丫头,你来说说你破命的思路。”
虞夏闻言站了起来。
“我的方法,却是为这位命主改命。”
改命?
底下玄师顿时坐不住了。
好大的口气!
命格其实说改就能改的?
只是他们始终记得虞夏可是拿了额外加分的,说明她的方法可行,已经得到了五位审官的认可,于是强行忍耐住了质疑的冲动,只都死死盯着虞夏,倒要听听她是如何行这改命之法的。
“我先前为此命主推算出来的批语是这样的:七杀深源好偏官,身轻煞重必伤残。官煞混杂人贫贱,官旺身衰少年亡。”
众人闻言不由点头,确实如此。此命主字全凶,神煞相冲,自出生之日起便灾祸连连,是早夭的命。
能活到十六岁,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虽说此命格带反凶化吉象,但是要如何“反凶”,就是个大问题。
毕竟这不是小凶,而是极其难见的大凶。
这时候众人又听虞夏道:
“命格其实不是不可以改的,不然也不会有所谓破命之说,而经过我的推演之后,此命主的命格果然可以变,而变化之后的批语,自然也变了。”
“改命之后,作如此批语‘蜘蛛脱网赛天军,粘住游蜂翅翎毛,幸有大风吹破网,脱离灾难又逍遥’。虽然频频罹难,但又一股大风,将笼罩着命主的灾劫吹破,而被困住的命主,便可从中脱离,从此无灾无难,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