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黑了心的老东西说话倒是挺合我胃口,可惜你看起来又老又丑,要是你有你儿子一半的健壮俊朗,别说这点秘密了,让我为你死我都甘愿。”
说道最后,徐寡妇脸上又浮起一贯的戏谑笑容。
当着家人的面被一个妖人用不三不四的话这么调戏,范长善也没有多恼怒,只拿着那面镜子看似十分爱惜的抚摸着。
而他的掌心却有元气放出,元气又薄又利,凝成一片气刃,随着范长善的动作,本就残破不堪的镜面上瞬间就多了一道深深深的划痕。
徐寡妇顿时便喷出口血来。
下手太狠了!
徐寡妇气得两眼通红,咬牙切齿瞪着范长善,想说些什么却因为方才的伤势,竟然提不起力气来。
而刚做完这恶劣行为的范长善却一脸和善的笑容,就这么盯着徐寡妇看。
“算你狠。”
徐寡妇恶狠狠吐出这三个字。
“你们想问什么便问吧。”
范长善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坐在一旁的范玉屏也点了点头,显然对范长善的做法是及其满意的。
范尔栋站在范长善身后,一言不发地看着范长善跟徐寡妇两个人你来我往。
范长善的废话并不多,只是用简简单单的一个行为,就让徐寡妇吃了瘪。
“冰魄兰草的册子你们不是已经拿到手了么?还想从我这儿知道些什么?”
徐寡妇问。
她说的册子正被范长信拿在手里来回翻阅,那是一本线装册子,册子的纸张边缘凹凸不平,做工极其粗糙,像是随意装订的样子。
这几日范家人显然没有少研这本,册子上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范长信翻到一页便指着其中的内容问徐寡妇:
“这上面说冰魄兰草曾经在金坛一带出现过,具体是金坛什么位置,却没有详细说明,这叫我们该去哪儿找?”
“你为了保命说有救我们的法子,结果就是这么个是似而非的几段话?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没准是那虞大山信口胡诌的呢?”
徐寡妇对范长信的问题并不意外,想来先前也是看过这册子的。
“这是不是信口胡诌我不信你们看不出来。虞大山那一屋子的,这册子里的东西都是他从那些里头找出来的,都有真凭实据,这一点我可没骗你们。”
“虞大山或许没有信口胡诌,但谁知道你是不是从中做了手脚呢?”
“就算我想在上面动手脚,我有没有这个时间你们心里没点数?”
徐寡妇斜眼过去,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范长信。
范长信一滞,说不出话来,最后只闷闷地憋了一句:“你这个妖人倒是伶牙俐齿”
徐寡妇只冷笑着不看他们。
“你该知道我们今日来找你是为了什么。”范长善手里拿着铜镜微笑道。
徐寡妇白了范长善一眼,闷闷不乐道:“冰魄兰草就在果树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