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尚喜今天实在起的太早,她记得天还没亮时,她已经出了家门,再加之一天的折腾,此刻她的眼皮就像是被人垒上了混凝土似的,发沉。
可又担心新婚之夜扔下新娘子一个人先睡,不太妥,所以强撑意识,从书柜里找来一本书,靠在床头翻阅。
这是本英文书,又厚又重,是大部头,上头的英文密密匝匝的,仿若一条条瞌睡虫。
花尚喜的眼皮更沉了。
半晌,耳畔传来动静,花尚喜忙不迭撑着身子坐起来,眉眼刚一抬,便怔住了,目光在成梓笑那双白花花的大腿上,流连忘返。
她头一回发现成梓笑的腿居然那么白,怎么说呢,白亮亮的,仿若能找映出整个春天的盎然,隐约间还能闻见皮肤散发出的香气。
花尚喜深吸一口气,嗯,没错,是有香气。
成梓笑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上翘,却没言语,径直去了留声机边,从抽屉里选了张黑胶唱片搁在唱盘上,然后骨节分明的手指往前一搭,缓缓放下唱针。
悠扬轻柔的音乐似烟雾般飘荡而出。
是首小提琴曲。
曲调很耳熟,花尚喜听过许多次,可就是想不起名字。
正出神的时候,成梓笑已经绕到另一边上了床,她关掉头顶的吊灯,只留下床头那昏黄的一盏。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模糊糊的,空气蓦的暧昧起来。
花尚喜感到右侧的床垫沉了些许,紧接着成梓笑的体温隔着两层轻薄的衣料,传递过来。
可成梓笑并不满足于此,她还想要和身边的人再亲密几分。
她像一条滑溜的蛇钻进了花尚喜的怀里,匍匐在她的胸口上。
“这么晚了,就别看书了。”她软软糯糯的说。
花尚喜撑起书本的手腕不禁发软,她惊讶地低下头,对上成梓笑的眼睛。
这姑娘居然在主动释放信息素。
刚才她闻见的香气,不单单是普通的香粉味,还有信息素的香甜。
花尚喜的手腕抖得越发厉害了,几乎拿不稳手里那本大部头。按理说,omega在怀孕期间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几乎微不可闻,但她们实在挨得太近了……
身体的本能和理智开始拉扯、纠缠,她忍不住想要回应成梓笑。
不不不,不行。
“你怀……怀孕了。”花尚喜拱起腰背,微微发抖,“三个月前胎儿都是不稳定的。”
她在提醒成梓笑,这是在冒险。
成梓笑哪肯理会,夺下那本大部头,将其扔到一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盖过她和花尚喜。
她微微分开和花尚喜的距离,手附上腰间的系带时顿了顿,最终还是将那蝴蝶结给扯开。
褪下自己的浴袍,重新回到花尚喜的怀里。
被子里又闷又热,花尚喜找了个借口探出头来,额头汗涔涔的,成梓笑穷追不舍,也相继冒出来,一遍遍亲吻她红扑扑的脸颊和红扑扑的耳垂。
“还……还是算了吧……”花尚喜状起胆子,“哈德顿大学去年联合英桥一起做过孕妇行房实验,结果证明,前三个月……”
“谁说要行房了,你给我乖乖躺着就行。”成梓笑正对花尚喜连啃带咬,声音沙沙哑哑的。
小提琴曲还在继续。
成梓笑的眼角有股子魅劲儿,仿佛是要把人的魂儿给勾走,食指指腹拨弄过身下人的鼻尖、双唇、下巴、锁骨……一路向下,蜿蜒而去。
“停,停下。”花尚喜别过脸,祈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