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府里上上下下的姨娘、丫鬟、厨子、园丁,都系数跑来和成梓笑请安。
成梓笑端坐在房里的蓝绒沙发上,一一应和,知道他们的来意也没点破,只稍加说了几句,点到即止,声音不怒自威,颇有点姐姐成荔的气势。
说完后,便朝云子示意,让她发赏钱。
等忙完后已经是日落时分,花尚喜盘腿坐在床边,百无聊赖地撑着腮帮子,看着自己的卧房人来又人往。
云子是个皮肤雪白的姑娘,一下午忙活得浑身发热,雪白的皮肤透了点红,她甩甩手里的钱袋子,覆到成梓笑耳边小声说,咱们没钱了。
成梓笑点点头,让她去给自己重新沏壶茶,用自个儿家里带来的英国红茶。
然后蹦跶到花尚喜跟前,吵着让花尚喜给她报销。
花尚喜朝竖起手指,朝她比了一个“1”。
成梓笑眨巴眨巴眼,表示不明白。
花尚喜说:“我每月教书也就一块大洋,你的赏钱给多了。”
成梓笑跳进她的怀里,把她压在身下,说,我不管,这些都是我的私房钱,你得赔。
花尚喜朝腰间摸了摸,只摸出几张纸币,凑起来约莫有二三十块的样子:“就这么多。”
成梓笑轻啄她的脸颊。
花尚喜又摸出二三十块。
“这下真的没有了。”
说完,花尚喜两手一摊。
成梓笑只好扒了她的短褂,挠她痒痒,花尚喜被她折磨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她身下挣扎着求饶。
床摇的嘎吱嘎吱响。
“哐当”
床下传来一声闷响。
成梓笑怔住,扭头一瞧,发现一巴掌大的木盒从床下摔了出来,正躺在白色的毛毡子上。
花尚喜心道不好,想起身去捡,岂料成梓笑已经先她一步,把木盒抱在怀里,掀开了。
完了完了完了!
花尚喜捂住脸。
“这都是些什么!”成梓笑又羞又恼地把盒子里的东西倒在褥子上,十几条大黄鱼和小黄鱼正泛着金灿灿的的光。
“私……私房钱……”
“我是问这个!”成梓笑抓出几本小人书朝花尚喜扔过去。
花尚喜把脸捂得更紧了。
“说!”成梓笑咬紧后槽牙,抓过其中一本,一页一页的翻,入目的全是两个□□的……交缠在一起的……
羞耻度爆表好吗!
而且还是彩色版!
“我问你这是什么,花尚喜!”
“……艺术。”
“艺术?”
“行为艺术。”
行为艺术?
成梓笑为这冠冕堂皇的答案感到震惊。
新婚第一天就跟她嘴犟是吧。
好。好你个花尚喜。
成梓笑把小人书摊在花尚喜跟前,指着上头的人儿说:“我问的是内容,你少给我东拉西扯!”
花尚喜凑上前去看了看,她看得很仔细,像一位老翁在分辨一壶陈年佳酿。
然后回答道。
“后入式。”
说完,又是一个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