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梓笑迫不及待的想把宝宝胎动的喜讯,和花尚喜分享,吃过早餐后,她便准备去京山大学找花尚喜。
不料被母亲拦住。
其理由是外头不太平。
她看出母亲说这话时欲言又止,问说,怎么个不太平了?
母亲怕她多想,随意编造了个理由,蒙混过去。
成梓笑信以为真,再没吵着要出去,她现在还是以孩子的安全为大的。
上午,她听了听花尚喜送她的黑胶唱片,又看了会书。下午,多睡了会,起床时已经是茶点时间,她喊来云子给她的肚子做艾灸。
一天的时间一眨眼便过去了。
日落西山。
西边的天空有红彤彤的彩霞。
成梓笑看时候差不多了,跑到院子里去等花尚喜。可是左等人没来,右等人也没来。
要知道平日里花尚喜都是这个点来陪她吃晚饭的?
她不禁有些心慌。
念想起母亲清晨跟她说外头又不太平的话。
担心是出了什么事。
成夫人怕事情露馅儿,忙小跑着出来跟她说,京山大学来电话了,说尚喜要开教职工会议,得晚点到,你先吃饭,边吃边等。
说着便拉她进了屋,又进了餐厅。
成梓笑疑惑地问,教职工会议一个月才一次,喜宝不是才开过吗?
成夫人替她盛了碗汤,缓了缓,说,这不是要过年了吗,学校得提前商量学生的寒假事宜呀。
成梓笑半信半疑,却也没再多问,还是一心等着花尚喜来。
她觉得今晚的猪蹄汤熬得不错,忍不住多喝了一碗,还不忘吩咐厨娘们再熬一盅,说是给花尚喜补补。
她觉得花尚喜近来花家成家两边跑,人都瘦了。
吃完饭后,成夫人不敢让她闲着,怕她一有空挡就胡思乱想,于是乎拿出了自个儿给宝宝织的小帽子,橘色的,很鲜亮,两边还支棱起两个小耳朵,像个小老虎。
成梓笑一看就喜欢得紧,乐呵呵地问,您什么时候织的,我怎么没瞧见过。
成夫人见她来了兴趣,答道,你要喜欢我可以教你,当母亲的总要亲手给宝宝做件衣服才是。
成梓笑觉得这话在理,当下就让云子给她找来毛线和直针,拉着成夫人像模像样的学起来。
一个不注意,远处的钟楼就敲响了晚十点的钟声。
有一上尉急急忙忙地走进来,跟她们颔首行礼,然后说,二小姐,我们来接你去花家,请您快跟我走。
成梓笑停下手上的动作。
笑容僵在脸上。
那股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心慌蹿了回来。
她看着这位少尉带血带土的军装,站起来紧张地问,是喜宝出什么事了吗?
*
成梓笑的脑袋有些断片,像是酒精上头,晕乎乎的。
她走进花家厅堂时,还有些不明所以。
这里站满了人。
仔细一看花家所有的下人竟然都在这,从管家到姨娘,从园丁到跟班,一个也不少。
一个家闹哄哄的,像是一月一次的大赶集。
角落里一如既往的摆有炭盆,里头的木炭已经泛着灰白,一点星火都没有了。
但厅堂很热,又燥又热。
成梓笑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
她看见二楼花尚喜的房门外站着花夫人和花穹,还有一帮丫鬟,花夫人提到了阿蓉的名字,说是让阿蓉进屋去伺候花尚喜。
伺候花尚喜?
阿蓉?
一听这个名字,成梓笑便警惕起来。
她这段时间虽然住在成家,但是耳根子却通明,她知道前几日嫂子花芝盈回来过一趟,第二天阿蓉就被调去了厨房帮忙。
一个堂堂三品阶的omega,居然从贴身丫鬟降为厨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猫腻。
她笃定,阿蓉就是那夜在平安旅馆勾引花尚喜的人。
但她不着急和阿蓉算账,她打算等自己生下宝宝,在花家的地位稳固后,再找阿蓉。
但没想到现在花夫人当着她的面,要让阿蓉伺候花尚喜……
她虽然不晓得事情的原委,但光听花夫人说的话,她也能明白,这阿蓉怕是快要成为花尚喜的二房了。
绝对不行!
想跟她平起平坐,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旋即,成荔从卧房里走出来,她的额头全是汗,帽子也不知去了何处。
她激动地对花夫人和花穹说,不可以让阿蓉进去。
她在极力的保护成梓笑
好在,下一秒她就看到了成梓笑,这姑娘就站在厅堂里。
成荔松了口气,喊了成梓笑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梯,跑到她身边,说,尚喜在等你。
佣人们纷纷开口阻拦。
他们说,不妥不妥,二少奶奶现在怀有身孕,若是去伺候二小姐,怕是会出事的。
花夫人也紧跟着符合。
成荔拨开众人,一路扶着成梓笑上楼。
成梓笑朝花夫人和花穹喊了声妈和法法,问说,喜宝到底怎么了?
花夫人说不知道,人找回来时就已经发i情了,不光神志不清,还极具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