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花尚喜的话,成梓笑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
但又顾念她“大病初愈”,不好发作,只用手戳了戳她的肩头,斥她犯浑。
然后穿上拖鞋,叫来云子一起,蹬蹬蹬的下了楼。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两人就回来了,不仅给花尚喜端来一盅鸡汤,还用攒盒给她盛了些炒货,分装到每一个小格子里,有花生、瓜子、桂圆……
成梓笑坐在床边,手捧瓷盅,把鸡汤一勺一勺的喂到花尚喜嘴边。
问说,会不会烫啊,我刚才热了热,柴火好像添旺了些。
花尚喜整整坐姿,靠在枕头上,回答道,不会,刚刚好。复又夸赞汤不错,鲜美甘醇,让成梓笑陪她一起喝。
成梓笑摇摇头,说,这汤是特地给你熬的,加了当归枸杞,补气固元。
末了提醒说,没吃饱的话一会再吃点炒货垫一垫。
花尚喜乖巧地答应了,两人就这样的房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彼此的话音都很温柔,像一阵春风,吹拂彼此的心田。
优哉游哉间,天便亮了。
青蓝色的曙光从天际线边逐渐显露,刷白了整片天空。
花尚喜伸伸懒腰,想要起床活动活动。
成梓笑忙替她找来长衫和短褂给她换上,替她扣盘扣时,问了一句,你那日回来时,怎么穿的裙子?你鲜少会穿裙子出门的。
这话像是故意问之,又像是随口而出。
她抬起眉眼去看花尚喜,并未看出花尚喜的神态有何异样。
遂添了句,裙子割破好几处,已经不能再穿,我让人把它扔了。
“扔了?”
花尚喜拔高声线问。
这可是曲小送她的礼物呢,扔掉别人送的礼物,好像有些失礼,况且……花尚喜蹙起眉头,不过转念一想,这裙子承载了许多不好的回忆,她虽然喜爱,但是看在眼里也难免糟心。
“扔了就扔了,朝我吼什么!”成梓笑自从有孕以来,脾气便有几分阴晴不定。
尤其是这三日,她已从成荔的口中得知花尚喜被绑的始末……背着她去和别的omega看电影,还有理了是吧。
花尚喜:“……”
她哪里吼了?
但她没反驳,因为怕成梓笑动胎气。只好生赔笑道,我的错,说话声音大了点。
复又轻轻地拍拍成梓笑的肚子。
成梓笑打开她的手,转身走了。
花尚喜不敢怠慢,黏在她身后,说了几个笑话。
颇有几分泼皮无赖的样子。
两人一路打情骂俏的走进了餐厅。
“妈呀!”花尚喜惊吓出声。
那满脸淤青,满头纱布,满腿石膏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花尚喜问守在门边的丫鬟,这是……哪位啊?
花芝盈突然从她后头窜出来,没好气地说,是你姐夫!
姐……姐夫?
成荔!
花尚喜倒吸一口凉气,屁颠颠地跑到成荔身边坐下,戳戳她那带有血痂的嘴角和发青的鼻梁。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她那因为发肿,而睁不开的眼睛上。
“哎呀!”
“哎呀呀呀呀!”
“这是什么造型啊?很别致啊!”
花尚喜捂住嘴,笑个不停,那模样活像个和人吵完架大获全胜的市井大妈。
成荔坐不住了:“呜喔唔鸡!”
“姐夫,你说什么?”花尚喜问。
花芝盈狠狠踹了她一脚,走过去把成荔心疼的护到怀里,怒道:“她说你,小人得志!”
“这你都听得懂!”花尚喜感叹着。
不亏是两口子。
紧接着又问,“工伤吗?”
成荔一听,急了,在座位上焦躁地扭动:“呜呜呜叽里呱呱啦唔呀恩恩呀呀阿呀。”
她这是为了谁啊。
要不是身受重伤不能挪动,她才不要留在花家受花尚喜的气。
花芝盈再次充当翻译,咬牙切齿地瞪着花尚喜:“家暴!”
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