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眉醉平生

“可望而不可即的水中月镜中花，终究不属于我。”——虞峥

一个平淡早晨。

太阳刚从地平线升起。透过窗牖，照在了虞峥的肩上。

虞峥静静地站着，垂着眼睫看着锅里煎的恰好的鸡蛋。终于他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紧握着的锅铲。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下一瞬，男人带着一身酒气推门而入，径自走向了沙发，捂着额头瘫在了沙发里。

他呆呆地看了天花板半晌，才突然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家里。而自己，是有伴侣的。

“……阿峥……你在吗？”

虞峥从厨房里出来，将手中的餐盘放到桌上，才轻轻地应了一声。

瞿光揉了揉太阳穴，看向了虞峥。突然笑了起来：

“……阿峥？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难道，你终于意识到家庭的宝贵要回归家庭了？”

虞峥也笑了一声，抬手推了一下滑下来的眼镜：

“昨天喝了很多酒？过来吃点早饭吧。”

瞿光嘴角的笑意更大了些，轻快地应了。

虞峥只是看着他细嚼慢咽地把一碗稀粥和一个荷包蛋吃掉了，顺势递了一杯牛奶过去。

瞿光伸手接过虞峥递来的牛奶，喝了一口。

虞峥叹了一口气，轻声问了一句：

“阿光，你困吗？”

瞿光愣了一下，刚想摇头，却眼前一黑。杯子落在了地板上，碎了一地。

虞峥愣愣地看着，也听到了自己心死的声音。

他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摸了摸瞿光的脸，不知不觉间眼泪流了满脸：

“阿光……我坚持不住了……我依然可以为你挡子弹，但我……不想为你做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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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虞峥离去的第三个星期。

瞿光没有找到他。

瞿光坐在了虞峥最爱的躺椅上。怀里，是还带着虞峥气味的抱枕——这曾是他最爱的抱枕，他竟然也没有带走。

时至今日。瞿光不得不承认。虞峥的离开，是早有预谋的。

他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带。只是带了自己的证件。连那些他曾经常用的银行卡，也一张都没带走。

这也彻底断绝了瞿光能找到他的可能性。

瞿光烦躁地扒了扒头发，拿上钥匙，驱车去了最近的酒吧，准备喝杯酒冷静冷静。

他熟门熟路地走到自己常坐的卡座，抬手招了一个服务员。

服务员看到他立刻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哥你来了？诶？今天怎么一个人啊？”

瞿光皱眉，有些莫名其妙：

“说什么？我哪次不是一个人？”

服务员一脸“我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