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首诗。

周潋想。

他身上的疤痕不会白来，气息冷冽是因为他上过战场。

韩彭、辅国。

大将军韩信，魏相国彭越，都是一代名将，最后的辅国…

周潋把书插进桌案上摆着的一摞书中，再把所有的号整理好。

就应该指的是当朝辅国大将军。

那么，当朝辅国大将军又是谁呢？

林小可这几日除了早晚伺候太子殿下歇息，以外的时间都没有和太子殿下见过面。他陪着周潋读了三天的，就头晕眼花。幸好三天之后周潋回到了乐师坊收拾行李，两天以后就启程去祭祖。太子殿下这边上午书房批阅奏折，下午也为祭祖而动身了。

与此同时，林小可在东宫看见一个从没见过的人，一个看起来非常不像宫里的女人。

那天下午，林小可带着周潋去太子殿下的藏书室，路过太子殿下的书房时，看见素语身边走着一个穿着利落面容干净清冷的女子，在林小可走到楼阁的转弯处时素语将女子带进了书房。

林小可心下惊奇，面上一如往常，他有意无意的瞟过周潋的表情，见周潋好似没有看到，静静把疑问放在肚子里。

太子殿下想让他知道，就会让他知道。一个做奴才的，全凭主子吩咐。

以此同理，周潋向谁打听事情，不如直接问林小可，他在宫里的事，太子殿下想知道，那就知道，不想知道，就不知道，所以，当朝辅国大将军是谁这个问题，周潋在离开藏书室之前就问过了林小可。

“辅国将军？容我想一想…嗯…大周的辅国将军一直是开国以后沿袭下来的，到这代是袭大将军，官居正二品。”

“袭将军？他叫什么？”

“袭将军名袭弁，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

谈话间两人已经走出了藏房时，林小可特意的看了一眼，抚问站在门外，书房里貌似没有其他人。

那个女子好像是走了。

林小可心里有事，跟周潋的谈话略微心不在焉，嘴上一上一下间无意中说了许多关于袭将军的事情。到了乐师坊门口，林小可道了别，两人便分开了。

周潋注视着林小可的背影，等到林小可的身影转过亭台楼阁才回屋。

看来林公公对那个女子并不知情。

周潋当然也注意到了那个女子，甚至在林小可没看见的地方和那女子遥遥的对上了眼神。

坚韧、审视、凛冽。

周潋在屋中倒了杯水。

那可不是一个普通良家女子该有的眼神。这个太子殿下…

哪都是谜啊。

太子殿下坐在书房里，拿着毛笔的手微微摇晃，门外抚问道：“殿下，姑娘回来了。”

太子殿下听闻，如常面无表情的脸上展现出几分活跃的神色。

“素语带着姑娘马上就到。”

太子殿下点头：“留春阁的膳准备好了吗？”

“备好了，殿下。”

抚问话落，远方素语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不多时，素语和身旁的女子走近了书房。

“殿下，姑娘到了。”抚问说道。

太子殿下抛下笔，端正的在椅子上坐好，刚抬起头，门外的女子便走了进来。太子殿下淡淡笑开了眼，上下一番打量，眼中怀念和欣慰的感情交织。

素语退出门外合上门，房内只剩下了女子和太子殿下两人。

女子抬头看着面前的太子殿下，一路上凌冽冷漠的眼神似是冬雪迎春，在看见太子殿下的瞬间全部润物无声般消融成暖流。

“太子殿下，阿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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