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疼的戳了戳系统的小窗,“这家伙是花晓蝶吗?”“是他没错,长得还挺好看的。”系统秒回道,又很有求生欲补了一句,“当然宿主大大才是最帅的。”
“看来是不记得我了,没想到你竟如此花心,这都怨我自己看走了眼呐!”花晓蝶跌坐在地上,演得好不痛快,她又哭道:“今日你若不承认我肚子里的骨肉,我就让外面那些江湖侠客给我主持公道。”
宿六辨上前点了她的哑穴,花晓蝶的嘴一张一合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她刚想起身,宿六辨又点了她点静穴,这下屋内彻底安静了。
君如祉无视满脸怒气的花晓蝶,对宿六辨道:“还不快上来,木舟已经找回来了。”
宿六辨听话的朝君如祉走去,俩人乘上木舟,君如祉背对宿六辨用唇语说了白痴两个字,留在屋内的花晓蝶直翻白眼。
夜风微凉带着芙蕖花的暗香,木舟划至湖中央停下来了。君如祉想到花晓蝶的表情心情颇好,转头对上了宿六班两只又大又亮的眼睛,“你在看什么?”宿六辨撑着脑袋答道:“看你。”
少年眼神毫无杂质,像一轮明月又像一汪清水,君如祉被他看久了有些别扭。
“你很像我一位故人。”少年又开口了,视线依然停留在君如祉身上。不会被他发现了吧?面具还在他应当认不出自己,君如祉望着湖面倒映出来的模糊影子,就算摘下面具可能也认不出来吧,一个孩子的记忆能维持五年吗。
宿六辨确实忘了君如祉的模样,但看到无忧楼主的一瞬间,很多回忆翻卷而来,那人的眉眼,笑容,神情被埋在脑海深处,现在一点点清晰了。
“本座还是第一次听闻像谁的故人,是容貌像,身形像,还是他和本座一样心狠手辣?”
宿六辨摇头,“他和你一样嘴硬心软。”
君如祉眼角跳了跳,这种被人捏住弱点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小子先前是在装可怜吗。他朝宿六辨瞪去,少年无辜的望着他。
好吧,算他输了…
“刚刚那个女人是谁?”宿六辨停顿了下,“她说你和她有了孩子。”
君如祉干笑道:“她啊…她之前脑袋被门夹过,有些不正常。”
宿六辨听后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信了没有。俩人都各有想法,相顾无言,一时之间舟上氛围有些怪异,只听见远处传来青蛙的叫声。
突然荷叶间飘出几颗小萤光,飞到俩人中间将他们注意力吸引过来,宿六辨和君如祉对视了几秒,脸上浮现一个浅笑,像玉兰花绽放一样缓慢轻柔,君如祉看了也情不自禁勾起唇角。
芙蕖花湖飞舞的萤虫越来越多,微小又闪烁的光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木舟似乎从湖面飘荡在九天银河之上。这一晚,两人尽兴而归,木舟上散落的酒杯,燃尽的油灯,留着两人残留的痕迹独自停在水中央。
君如祉醒来,外面已经妆点好了喜宴要用的东西,红绸锦缎挂满了各个角落,窗棂和墙壁上贴着红纸剪囍,到处充满着喜气。
绿旋和绿寒走进屋内向君如祉行礼,君如祉示意他俩起来后,绿寒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君如祉,这是他刚刚在一只信鸽上发现的。
“柳枝亭,午时速来!”君如祉轻声念出了纸上的内容,绿寒用手语比划着,君如祉摇了摇头。
“放心吧,流耳和他在一起不会有事的。”君如祉解下腰间的令牌道:“你俩按照信上的时间,去柳枝亭接他回来,若少阁主不肯放人,就将令牌拿给他看。”
绿旋绿寒两人听令,隐匿身形消失在原地,君如祉戴上面具离开了水阁。
五年前他在梦溪结识了枕流耳,那时他才十五岁,琵琶骨被打穿,经脉寸断,差点成了一个废人。君如祉使用剧透次数,知道了枕流耳是无忧楼主遗落在外面的私生子,无忧楼主中了无解之毒,他打算在自己几个孩子中,挑选最优秀的那个继承楼主之位。
枕流耳的存在被嫡子知道,他暗地里找人废除了枕流耳的武功,枕流耳命悬一线时,君如祉和他定下了一个契约。
他可以救枕流耳,也可以想办法修复已经断裂的经脉,但枕流耳必须帮他登上无忧楼主之位,因为他想利用无忧楼收集《血阴魔篆》的情报。
君如祉抚摸着脸上冰凉的面具,他之所以遮挡容貌,是不想在众人心里烙下无忧楼主的印记,以后这个位置会归还给枕楼耳,到时他要策马江湖,恣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