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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糖定律(2/2)

而且,他有一种预感,这个女人能带她走,能给他更好的生活。

“因为我有事。”于思航低下头,“我要去医院。”

“去医院?你生病了吗?”大姨把手搭在他的额头上,试着了下温度,“好像是有点烧。”

女人的手温温润润的,还带了一丝香气。

于思航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还有身上的伤也很疼,也需要去看一下的。”他说。

“你身上有伤?”

大姨说着,拉起他的胳膊,中途却顿了一下。

她看向于思航的手。那是一双粗糙的、手背上还带着裂痕的手,一点儿也不想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应该有的手。

再撸起于思航的袖子,就见他细细的胳膊上,青青紫紫的,全是伤。

大姨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滴在于思航的胳膊上,比她的手还要暖。

于思航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水:“你别哭,我也不是很疼的。”

大姨心疼地抱住于思航,带他去了医院。

那天的病具体是怎么治的,他已经记不太清了,但他记得后来他住进了一间干净舒适的病房,大姨还给了他一颗从刚刚那个店里买的糖果,好吃极了。

门外是大姨打电话的声音,门内的少年正在看着病房里配的电视。

“会哭的孩子才会有糖吃,才会有人爱。”电视机里的人说。

于思航用舌头波动嘴里的糖果,将它换了一遍含着。

他想:原来是这样吗?

那他想要很多很多的糖,和很多很多的爱,是不是要很会很会哭才行?

……

“你怎么买这么多糖,吃多了对牙齿不好的。”好听的声音把于思航从思绪里拉了出来。

关麒走过来,从他手里拿出两袋,放回到了货架上。

“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呢?”于思航转头瞪他,“不是说好了,我如果在三天之内,把舞练完,你就请我来便利店随便挑的吗?”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买这么多糖,可以再挑点别的。”关麒解释。

“你管我?”于思航把刚刚那两袋糖从货架上拿下来,塞到关麒手里,又把自己抱着的统统丢到对方怀里,“我就要糖!”

“那好吧。”关麒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去结账。

于思航看着关麒的背影,不由觉得有些愧疚。

他多多少少能感觉出来的关麒的意思,可是他回报不了对方的感情,他交过女朋友,不是同性恋。

但他又贪恋这份爱——不像江小迪那种,对每个人都一样的博爱;也不像表哥和大姨那种,带着责任和义务的关爱;而是只针对他,专属于他一个人的爱。

当矛盾解决不了时,他就只好把这份愧疚和那个聪明的自己一起深深地埋在心底,继续做那个会哭着要糖吃的傻子。

两个人结完账回到宿舍,洗完澡后,关麒照常来给于思航吹头发。

他最近已经练得能边吹边按摩了,手法越来越娴熟,于思航觉得他可能用不了几天,就能赶上理发店的洗头小弟了。

“对了,明天下午我有事,可能去不了练习室了。”洗头小弟说,“上午合完了之后,你要是发现哪里还有问题,就去问梁宵或者毛宇吧,我看他们都已经扣得很完美了。”

“你又有事儿?”于思航忍不住问,“和上次是同一件事吗?”

“是。”

“还是秘密?”

“暂时是。”关麒点头,关掉吹风机,“等这周公演结束后,你就知道了。”

“嘁,神神秘秘的。我还不想知道了呢。”于思航直线扑到床上,冲关麒挥了挥手,“跪安吧。”

关麒笑着退了出去,把门锁上。

第二天上午,《派对动物》组的五个人把表演完整地合了一遍,很成功,每个人的舞蹈动作都非常到位,唱歌的时候也不会再出现气息不足的问题。

中午大家一起吃了饭,关麒在回练习室的路上和其他人告了别。

毛宇看他离开的方向,是去往总导演办公室的路,不禁有些好奇,揽过于思航的肩膀。问道:“关麒哥这是跟节目组在预谋着什么大动作呢么?”

“可能吧。”于思航随口说道。

“可能?”毛宇皱起眉看着他,“你都不知道吗?”

于思航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

毛宇更奇怪:“你们关系这么好,你不知道谁知道?”

“也没有特别好,”于思航此地无银三百两,“就是我比较笨,他照顾后进生而已。”

“哪有。”毛宇明显不信,“当初那个赵御也挺笨的,可没见关麒哥怎么照顾他啊。”

于思航:“……”

这话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了。

好在一直沉默寡言的梁宵即时转移了话题。

下午的时候,有个导演过来通知,让他们明天上完指导课后,早点去主舞台演播厅彩排,因为他们这组的妆比较特别,得需要提前试一下。

毛宇听完后有点兴奋,靠在门边甜甜地问:“导演姐姐,可以问一下特别在哪里吗?”

导演被他一口一个姐姐的叫得很开心,直接撂了实底儿:“不是《派对动物》么?当然是化动物仿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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