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认为。”鹿野点头。

果然做生意靠的是脑子，向年有些佩服。

“不过......”鹿野话音一顿。

向年抬头，直勾勾的看着鹿野：“怎么了？”

“你今天和我说，潘导给你打了电话？”鹿野问道。

“是。”向年想想：“说是有部戏，想找我去演，我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做，公司那边估计已经推了我不少日程，但我不能一直这么赖着，销声匿迹没多久就得被粉丝忘了。”向年撇撇嘴，有点担忧：“是不是不行？实在不行，我就和潘导去说说，不去演了。”

“不会。”鹿野摇头：“只是很让我诧异，这是你第一次，通过公司自己接了戏。”

“之后会和潘导详谈，包括剧本，片酬这些，签约也要经过公司的，你放心。”向年保证。

“具体的你可以让窦良去问，你后天晚上时间空出来。”鹿野吃完租后一口，优雅的擦擦嘴角：“还想喝什么？”

“不喝了，后天有事？”向年也放下刀叉。

“合作商举办的酒会，需要带伴侣出席。”

向年加重呼吸，掉在鹿野的那句‘伴侣’里，怎么也游不出来了。

———

饭后，鹿野去了洗手间，向年捧着手机给窦良发了信息，具体说明了一下和潘导要合作的事情，那边窦良似乎是刚忙完，直接发了语音过来。

“你是不是和鹿总在一起？”

向年回了个表情过去。

“上微博，热搜，可以啊向年，你这是风速一样的发展，话说你和鹿总接吻的照片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怎么看，你都是一副被强、、吻的良家妇男，争点气，你屏幕上接吻可不这样。”

-那是借了角度，不是真的，我屏幕初吻可还在呢。

“去看看微博。”窦良顺势还发过来两三张截图。

照片上因为餐厅灯光的问题，向年和鹿野脸上都很昏暗，不过也遮不住向年满脸的惊讶和懵逼，确实是一副被强吻的样子。

“太丑了。”向年盯着自己的懵逼脸有些嫌弃，心里惋惜他的初吻没有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送出去。

“请问......”

向年猛地收起手机，转身看去。

一个二十多岁的外国姑娘，说着蹩脚的中文，正满脸期待看着向年：“不可以，照片？”

“照片，照片。”向年明白外国姑娘的意思，立马堆出笑脸，指指自己：“一起，一起。”

“ok，ok！”外国姑娘非常兴奋，摆着相机，给自己和向年连拍了好几张：“我喜欢你，非常。”

“谢谢支持。”向年心里泛出小甜蜜。

他还是还有人气的。

外国姑娘收好相机，又递过去一只笔：“不可以，签名？”

“ok，ok。”向年打了个ok的手势，问道：“签哪儿？”

外国姑娘消化了一下，指指自己的双肩背包。

向年小心翼翼又非常感谢的签了自己的名字。

外国姑娘非常满足，整个人扑上来抱住向年：“加油！”

“谢谢。”

等外国姑娘走后，向年站起身，准备等鹿野回来就走，没想到刚才外国姑娘的行为感染到不少餐厅内几个比较年轻的姑娘，争前恐后朝着向年跑来。

“向年，向年！我超级喜欢你，可不可以给我签个名？”

“我要照片，能不能合照？”

“一个一个来，不好意思，一个一个来。”向年往后倒退几步，害怕打扰到其他桌在吃饭的客人。

没想到在餐厅内能遇到这么多粉丝，向年受宠若惊，却也慌张。

“向年，你和鹿总今天是约会吗？”慌忙中，不知道谁问了一句。

正在签名的向年手一顿，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是。”

“啊啊啊啊啊啊，我就说，之前还传闻你们两个是假结婚，这下啪啪啪打记者的脸。”

“超幸福有没有？那亲吻简直绝了。”

“谢谢。”向年满头大汗，快速在递过来的纸上签着自己的名字。

鹿野刚走过来，就看到向年被人群包围在里面，不少人一直拿着手机在录视频，虽然是意料当中，可还是有些担心。

挤到人群中，鹿野拿起自己的包，揽过向年的腰把人靠近自己，低头带着向年迅速往外走。

等两人下了电梯，走到停车场，不知道什么时候围在停车场的粉丝和记者铺了上来，瞬间将两人紧紧圈在一起。

闪光灯照亮了整个停车场，快门声咔咔咔地响个不停。

要签名的也有，疯狂问问题的记者也不少。

“我是JBFF的记者，向年请你对不久前在咖啡馆和艺人路凯发生冲突的事件做一下回应！”

“鹿总，您和向年今天来这里就餐，是为了什么目的？”

“请问你们两人的婚约什么时候到期？”

问题一个接一个，向年和鹿野两人应付不来。

“放什么屁话！”

“就是啊，我们哥哥你们怎么能随便报道？”

不知道是不是记者的问题太犀利，被记者挤到一边的粉丝们打抱不平，张口贬低道：“十个记者九张狗嘴，职业道德呢！”

“骂他们！救哥哥！”

粉色的力量比想象中的大，记者毕竟是份正经职业，不敢和向年的粉丝过多的推搡，不到几分钟时间，停车场内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局面，向年和鹿野被粉丝包围在内，记者大眼瞪小眼不敢靠近这些初高中的女粉丝们。

“非常抱歉！”向年牵着鹿野的手，在簇拥下不停对着记者们鞠躬：“非常抱歉。”

“向年你指使粉丝袭击记者，您这么做太多分了！”

记者堆里不免有些愿意走捷径的狗仔，刻意挑了比较尖锐的话来说。

向年停下脚步，看着粉丝们个个涨红的脸，还有记者满脸‘今天绝对不会放你走’的坚定，下意识握紧了鹿野的手。

两个人像是漂浮在人群浪潮里的落难者，粉丝这些小小的浮木根本支撑不起两人的重量，不过片刻，那些粉丝又被记者挤散了，向年甚至看到一个粉丝因为一位男记者的莽撞，不小心被录像机磕到额头，流出了不少血。

今天出门也没算黄历，原本只是想单纯的和鹿野吃个饭，私心也只是想被记者们拍到他和鹿野关系很好的照片，没想到这些记者一个比一个歹毒，像是狗熊见了肥肉，死咬住不放。

向年平常没什么脾气，今天也只想能跑就跑，后期报道随便记者怎么说，可是现在这些记者已经相当过分，向年当艺人这么久，最在乎的除了鹿野，就是粉丝，只要是他的粉丝，谁都不能出意外。

“道歉！”向年松开鹿野的手，直直的指着那个莽撞的记者，又一遍清晰高声的说道：“对我的粉丝道歉！”

那名记者录像机上贴着‘橙子娱乐’的logo，看着向年义气逼人的样子也微微诧异。

记者被向年的话短暂的转移了注意力，不少记者还转过头去看，场面一度尴尬。

“你指使粉丝袭击记者，怎么还要我返回来道歉？”那名记者不满，也没了什么职业操守：“是你骗人在先，没给我们记者和你的粉丝一个交代，现在耍什么大牌？你要是堂堂正正，那就公布你和鹿总的关系，别让我们这些记者逮着你不放啊。”

向年瞪大双眼，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还能反过头来咬他一口，整个人气的浑身哆嗦。

“我和向年是夫妻关系，受法律保护。”鹿野把向年揽在身后，剑眉簇起，豪不胆怯，直盯着那个嚣张的记者，厉声说道：“之前我就说过，这是我和向年的私事，如果再有传言，公司会以散布舆论，侵害人身安全的理由起诉你们，并且，散布我和向年是协议结婚的这个记者现在已经收到了律师函，这位记者，你刚才又是哪只眼看到我内人指使粉丝袭击你们？有些话可不受法律保护，你想清楚了再说。”

那个橙子娱乐记者被鹿野的气场逼退了散步，还是不死心的问道：“那关于向年和路凯咖啡馆肢体冲突的事件总得回应一下吧？真当我们记者是傻子啊，你们在人前说一套，背后有一套，拿出证据来啊。”

双方正对峙着，停车场入口先后快速使进三两黑色轿车，打头的的那个速度不减，一边滴滴滴疯狂暗着喇叭，竟然直冲着记者群开来。

人群哗然，争前恐后散开。

车在离向年和鹿野不到一米远的地方猛地停下，过了半秒，车门打开。

路凯从驾驶座走下来，脸含笑意，对着向年喊道：“等你半天了，赶紧的。”

跟在路凯车后的两辆车上，先后走下沈泽西，何跃，还有窦良和王飞，一瞬间向年身边靠谱的不靠谱的人都来齐了。

鹿野没在搭理那些记者，揽着向年的腰往沈泽西的车走去，走了半步，又停下，转身指着那个橙子娱乐的记者，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对着沈泽西说道：“他恶意攻击向年，对向年粉丝造成伤害，以我名义，起诉他个人以及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