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于莫:“你这礼还让人误会。”顾于莫看着无比瞩目的5200,这个数字。要不是对沉月性子的了解,他铁定以为这是一个告白的开端。
沉月的眉毛微微上挑,“......”
窗外的雪越演越烈,树枝上的积压在缓缓增加。顾于莫将储物间的桌椅搬到外面,欧式花园风的一套桌椅,买来时大概是为了在阳台休闲赏景用的,现在看来也成了储物间的长居客。
顾于莫从茶水柜里拿出一包茶,倒给沉月。
两人无言。同时看着窗外的雪,黑色的夜空,路灯暖黄色的照射,仿佛一切都是寂静中的深华,静谧而又神圣。
“我真的特别喜欢雪。”顾于莫感叹。
沉月侧头看向顾于莫,没有过多的表情修饰,静静地享受这一片刻的美好。
“你笑什么?”感受到沉月的视线,顾于莫也转过头。
薄唇微微翘起。纤长的睫毛轻巧地扇动。“你看的蛮认真的。”
“是啊。雪是很美的东西。”顾于莫也笑了。雪真的是很美的东西。沉月也很美。
“真喜欢?”沉月问。
“那可不!”顾于莫答。
沉月沉思了片刻。起身,抓住顾于莫的手。“走。”
“去哪儿?”顾于莫被搞的有些蒙。
“去玩雪!”沉月笑眯眯地看着顾于莫,笑的人心动。
顾于莫被沉月牵起的手有些发烫。沉月的手依旧是凉凉的,很细腻,柔软,顾于莫反握住他。“大晚上玩雪也太梦幻了。”晚上,虽然有路灯,玩雪着实是不靠谱。
“你跟着就行了。”
顾于莫任由沉月拉着。
两人径直上了车。车里暖气开的十足暖和。顾于莫才猛地发现沉月好像很怕冷。似乎整个人的身体也总是冰冰凉凉,像是夏天的玉,自带一股凉,和刺骨的寒不同,那凉润润的,带着些许清冽。
一路上车开的很慢,大雪天,路面打滑,沉月总是有心开慢好让顾于莫去看窗外的景。
白日的雪和夜晚的雪是不同的光景。若是说白日的雪银装素裹宛如冰雪童话,那么夜晚的雪就是某种静谧而又神圣的纯洁之地。和漆黑恰恰相反。雪将一切装点的庄重有严肃,还带着神秘。
沉月时而转头,悄悄看着顾于莫一脸各种变化,便是温婉一笑。
......
车子开了大约一个半小时,估计是到了郊区。沉月直接开进一个庄园,停在一栋玻璃房外。
“走吧。”
顾于莫跟在沉月身后。
房间内灯火通明,是仿日光的照射效果,和白天无异。屋子里是雪,被人刻意清理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瑕疵的白雪。厚实的盖着一层又一层。
顾于莫大概是懂了沉月的意思。他又一次觉得沉月很厉害。细细地观察一个人,又不动声色地为他做好一切。
“当作是梦翼助梦机滞销的谢礼吧。”沉月弯下身子,手里捧起一坨雪砸到顾于莫身上。
顾于莫也不再多说什么。很多事情说多了意味就变了。简简单单干干净净是最漂亮的。
也不知是沉月“贴心”,还是顾于莫在他心里心里年龄太小。雪地上还零零散散在各处分布了小砂铲,小水桶,模型玩具。
“谢沉总美意~”顾于莫将雪玩的淋漓尽致。
沉月坐着长椅看着。现在他好像可以欣赏这梦谷没有的景色之美了。白雪皑皑,茫茫一片,白色没有任何污色的沾染。
“很美。”沉月的声音极小。只有自己能听见。
“砰!”一捧雪直直地甩到沉月脸上,没有丝毫的偏差。
凉意沁人心脾,蔓延全身。沉月只用了一秒就开始反击。
雪球在两人手中你一个我一个地扔着。
“阿嚏......”沉月打了个喷嚏。
沉月:“阿嚏......”
“阿嚏......”
又连着几个。
顾于莫随口一问:“没事儿吧?该不会感冒了吧?”
沉月脸色变白。嘴唇似乎也染上了几分紫色。
沉月:“......”
“靠!这运气!”顾于莫惊呼。他不是瞎子,智障都看的出来这脸色扑通扑通变化的铁定又是感冒了。
想起上次沉月发烧那股惨劲儿,顾于莫一个寒颤。大除夕的感冒可不是什么幸福美满的好兆头。
顾于莫脱下自己的外套不由分说地将沉月围起来。
“你冷......”沉月的语气软绵绵的,无不透露着“我感冒了”四个大字。
“别脱,你更冷。你信不信一会儿你冷傻了,发着高烧躺床上,口中还一定念念有词管我叫爸爸!”顾于莫一边说一边摸沉月额头,果然又烧起来了。“我可不想有你这个身娇体人的儿子。”
沉头不再反抗。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任由顾于莫抱着出了房间,上车回家。